靈穀山，她以前常來。
除了謝家姐弟，以前大院裡還很多跟她年紀差不多的夥伴，那時候他們經常在一起玩，南城的大街小巷都逛了個遍，還會約著爬靈穀山。
他們大半夜就去爬山，然後在山頂等待太陽升起。
傅書毓記得她怕餓，每次都會帶幾塊糕點。
如今，大家漸漸長大，都已經各奔東西了，再也聚不到一起了。
……
京州。
傅書毓找了一件素淨的白色旗袍換上，化了一個清透的淡妝，用那根翡翠簪子將長發盤在腦後。
她今天剛從南城回來，周衍川告訴她，他過幾天可能會很忙，打算今天就把結婚證領了，傅書毓隻好答應了。
等她從屋子裡出來的時候，周衍川已經在院子裡等著她了。
周衍川換了一件白色的襯衫，他平時都是穿深色的衣服，今天有種不一樣的感覺。
傅書毓邊說邊走上前，“你來了。”
“嗯。”周衍川抬眼望看著女孩走過來，眼底閃過驚豔之色。
白色緞麵絲綢，精美絕倫的刺繡，這身旗袍更襯得她腰肢窈窕，女孩眉目如畫，膚如凝脂。
周衍川將手裡的花束遞給她，“送給你的。”
傅書毓輕輕接過他手裡的手捧花。
一陣花香沁入鼻腔，映入眼簾的是一束花瓣雪白的茉莉花和玫瑰花。
她彎了彎唇，露出左臉頰的一個酒窩，眉眼彎彎。
“好漂亮的花，謝謝你。”
周衍川凝神看了片刻，隨後開口問道“戶口本拿到了嗎？”
傅書毓點了點頭，“拿到了，剛剛爺爺讓人送過來了。”
“那就好。”周衍川嘴角微揚，牽起傅書毓的手，“我們走吧！”
“嗯。”
……
黑色的邁巴赫平穩地行駛在路上。
傅書毓安靜地靠在柔軟的座椅上，目光落在身旁的男人身上。
她微微偏頭，視線剛好能觸及男人的側臉。
陽光透過車窗斜照在他的側臉上，勾勒出硬朗的線條和分明的輪廓。
高挺的鼻梁下，薄唇輕抿，嘴角掛著一抹若有若無的微笑。
眼睫微垂，深邃的眼眸裡閃爍著愉悅的光芒，似乎心情很不錯。
周衍川察覺到女孩專注的目光，轉過頭與她對視，似笑非笑地問道“好看嗎？”
偷看被抓包，傅書毓的臉頰瞬間泛起一絲紅暈，她慌亂地垂下眼眸，輕聲回答“好……好看。”
就在這時，前麵的司機突然提醒道“周總，到了。”
周衍川的視線從女孩身上移開，轉頭看向窗外。
他沉默片刻，突然靠近傅書毓。
兩人之間的距離瞬間拉近，傅書毓清晰地聞到了他身上淡淡的檀木香。
這股熟悉的味道讓她心跳加速，呼吸也變得急促起來。
她下意識地咬了咬嘴唇，心中充滿疑惑，不知道他要做什麼。
隨著一陣輕微的響動，傅書毓聽到了安全帶解開的聲音。
周衍川直起身體，看著她，嘴角勾起一抹戲謔的笑容，“你想什麼呢？”
傅書毓搖搖頭，臉色微紅，“沒想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