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聰來到眾人麵前,臉上雖強作鎮定,但那微微顫抖的雙手卻出賣了他內心的慌張。
他努力地挺直腰杆,眼神卻不自覺地四處遊移,不敢與太子的目光交彙。
太子直視著朱聰的眼睛,目光如炬,步步緊逼“朱聰,本太子且問你,你為何一直在孤的院落外徘徊?又為何四處宣揚孤與沈小姐之事?”
太子的聲音沉穩而威嚴,每一個字都像是重錘砸在朱聰的心間。
朱聰額頭上沁出細密的汗珠,他低下頭,不敢與太子對視,囁嚅著說道“殿下,小臣……小臣隻是偶然路過,聽到些動靜,便……”
太子見狀,繼續施壓,聲音愈發冰冷“朱聰,你當本太子是三歲孩童嗎?你說偶然路過,那你可知道,當時院子周圍的暗衛布置,尋常人根本無法靠近,你又是如何聽到動靜的?”
朱聰的嘴唇微微顫抖,想要辯解卻又不知從何說起,他頻頻用眼角的餘光看向趙承輝,似乎在尋求援助,然而趙承輝卻佯裝不見,把臉扭向一旁。
太子緊接著又道“還有,你所謂的聽到動靜,那你聽到了什麼?若是真如你所言隻是偶然,為何你所宣揚的細節如此詳儘,仿佛親眼所見一般?”
朱聰的額頭汗珠滾落,滴在地上,他的呼吸也變得急促起來,整個人像是熱鍋上的螞蟻。
太子乘勝追擊“你口口聲聲說隻是路過,那你在路過之後,又去了哪裡?見了何人?說了些什麼?本太子給你機會坦白,你若再執迷不悟,一旦本太子查明真相,你將萬劫不複。”
朱聰被太子這一連串犀利的質問逼得冒冷汗,但是他仍心存僥幸,不肯鬆口。
就在此時,顧浩然緩緩走上前,手中拿著幾樣東西。
他先舉起一幅繪製得頗為細致的小畫片,說道“朱聰,這畫片可是你之物?剛剛從你身上掉落。這上麵清晰地畫著太子殿下見了哪些人,時間、地點都有標注,如此詳儘,豈是偶然路過能知曉的?”
朱聰看了一眼畫片,心中雖驚,但仍強裝鎮定道“殿下,這畫片雖在臣身上,可定是有人故意陷害,臣並不知曉。”
太子冷哼一聲“朱聰,你莫要嘴硬,孤可揚言要對這畫片上的字跡。”
朱聰聽聞,心中一凜,但很快又恢複鎮定,說道“殿下,臣不怕對字跡,臣行得正坐得端,定能證明清白。”
顧浩然見朱聰如此,微微一笑,又拿出一個精致的小香囊,說道“朱聰,那你可認識這香囊?這是西域香,極為特殊,近日唯有你購買過。而這畫片之上,恰好沾染了此香的獨特氣味。這又作何解釋?”
朱聰的臉色瞬間變得煞白,他的嘴唇微微顫抖,想要開口卻又不知如何辯解。
顧浩然卻並未停下,繼續說道“還有,你在監視太子殿下之時,因過於慌張,在太子殿下休憩的窗下遺落了一塊手帕,手帕上繡著你家的獨特徽記。這一樁樁一件件,皆是你監視太子殿下的鐵證,你還敢狡辯嗎?”
朱聰聽到這些,心中的僥幸徹底崩塌。
他雙腿一軟,“撲通”一聲跪倒在地,哭喊道“殿下,小臣有罪,小臣全招了。是晉王殿下吩咐小臣密切留意殿下的一舉一動,尤其是與女子相處之事。晉王殿下一直想找到殿下的錯處,小臣隻是奉命行事,還望殿下恕罪。”
太子的臉色瞬間陰沉下來,他怒視著趙承輝,質問道“五弟,你為何要這般盯著孤?你到底有何企圖?”
趙承輝狡辯道“太子哥哥,莫要輕信這小人的一麵之詞。朱聰定是被人收買,故意來誣陷臣弟,臣弟對太子哥哥忠心耿耿,怎會做出這等事?”
說著,他轉身怒視朱聰,嗬斥道“朱聰,你這無恥之徒,竟敢攀扯本王,你到底是何居心?”
朱聰見趙承輝這般翻臉不認人,心中又氣又急,大聲回道“晉王殿下,明明是您指使我去監視太子殿下。”
太子在一旁諷刺道“五弟,你這用人之道可真是‘高明’。”
趙承輝漲紅了臉,仍不肯承認“太子哥哥,這朱聰心思險惡,他的話絕不可信。
臣弟一直忙於王府事務,哪有閒工夫去監視太子哥哥。”
顧浩然卻不慌不忙,又拿出一份文書,說道“晉王殿下,這是您協助顧家安排的一場宴會的賓客名單和流程安排。您本想借此證明您當時無暇顧及太子殿下這邊的事,可您卻疏忽了,這上麵有您的印鑒和親筆批注,而時間恰好與朱聰監視太子殿下的時段有重疊。您又作何解釋?”
趙承輝看到那份文書,眼神中閃過一絲慌亂,但仍強詞奪理“這……這定是有人偽造,想陷害本王。本王的印鑒或許被人偷蓋,批注也可能是模仿的。”
顧浩然見趙承輝如此冥頑不靈,便又拿出一本詩集,說道“晉王殿下,那您可還記得這本您曾親自作序刊印的詩集?這裡麵有一首您所作的詩文,看似平常,實則是一首藏頭詩。這詩中所藏之意,乃是對太子殿下的諷刺與詆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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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承輝一聽,頓時氣急敗壞,指著顧浩然吼道“你一個小小的狀元,竟敢質疑本皇子?本王的詩作豈容你這般曲解。你如此針對本王,到底是何企圖?莫不是想借此事攀附太子,謀求高升?”
太子卻不給趙承輝換話題的機會,他上前一步,目光緊緊鎖住趙承輝,步步緊逼“五弟,你莫要轉移話題。你派人監視我,究竟是何居心?”
趙承輝被太子的氣勢所迫,額頭上冒出豆大的汗珠,他支支吾吾地說道“太子哥哥,定是有人想挑起我們兄弟間的嫌隙。”
太子冷笑一聲“這藏頭詩如此明顯,豈是他人能隨意曲解?你當孤是傻子嗎?你若還不肯說實話,休怪孤不顧兄弟情麵,將此事如實稟報父皇。”
趙承輝的身體微微顫抖,他深知一旦此事捅到皇帝那裡,自己將陷入極為不利的境地。
但他又不想承認自己的罪行,隻能繼續拖延,說道“我每日忙於處理政務,一心隻為我朝的繁榮昌盛著想。我怎會有閒心去謀劃這些事呢?這其中定有誤會,還請太子哥哥明察。”
太子不為所動,繼續說道“五弟,你口口聲聲說冤枉,可這證據就擺在眼前,你如何解釋?”
趙承輝的眼神四處遊移,試圖尋找一個借口,他說道“太子哥哥,或許是我平日對下屬管教不嚴,朱聰自作主張,才做出這等事。我並不知情,若我早知曉,定會製止他的。”
太子聽了趙承輝的話,怒極反笑“五弟,朱聰是你的心腹之人,他會在你不知情的情況下,如此大費周章地監視我?你覺得孤會相信你的話嗎?”
此時,周圍的眾人都靜靜地看著這場對峙,心中對趙承輝的行為感到不齒。太後也一臉嚴肅地注視著這一切,她深知此事若不妥善處理,必將對皇室造成極大的危害。
顧浩然在一旁說道“晉王殿下,您不要再妄圖狡辯了。這詩集是您親自作序刊印,這文書上有您的印鑒和親筆批注,朱聰也已招認是受您指使。這一切都表明,您一直在蓄意謀劃針對太子殿下之事。您若還不肯認罪,隻會讓自己陷入更深的困境。”
趙承輝心中陷入了絕望,他知道自己大勢已去,但仍不甘心承認失敗。
他咬著牙說道“這定是有人精心策劃的陰謀,想將我置於死地。”
太子看著趙承輝這般執迷不悟,無奈地搖了搖頭,說道“五弟,你做出這等事,還不知悔改。待父皇知曉此事,定會秉公處理。”
太後見狀,歎了口氣,說道“將晉王帶回宮中,此事待皇帝定奪。任何人不得再私下議論,違者嚴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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