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他刺客反而咬緊牙關,不顧死活向贏駟衝過來,
的盧馬邁開四蹄竟跟在天上飛一樣。
身後射來的箭,來不及碰觸到他,都無力掉落下來。
贏駟撫摸著馬頭,“好馬!”
他自己剛逃離險境,胯下的盧馬四蹄剛落地,
又遭旁邊灌木叢裡伸出絆索絆住。
中郎衛中,總算有人反應過來,掙紮著跑出樹林,
揮戈砍斷絆馬索!
馬受驚,憑本能向前跑,
曹五千主跟在後麵著急,“拽住馬頭,向回跑。”
贏駟幾次嘗試拽住馬頭。
馬處在驚恐狀態下,兩隻前蹄反而立起來。
身子向上一顛,險些把他丟到馬下。
曹五千主窩了個繩套,扔出去,套住馬脖子。
並不著急勒緊繩套,任由的盧馬奔跑……
後麵中郎衛急的滿頭都是汗,用力夾緊馬肋骨,向前麵追去。
曹五千主緊緊跟著新君的盧馬。
眼看著馬身上,
到處都是白色汗珠,他心裡踏實了一些——的盧馬就要慢下來了。
誰能想到,前麵出現一支打著赤紅色旗幟鐵騎,他心裡又不踏實了,
失聲尖叫
“魏鐵騎!”
有一穿著深黃色兕皮大愷人物,率領魏騎攔在前麵,臉色鐵青,
“什麼人,敢擅闖魏境!”
贏駟心裡一慌,險些又要墜下馬去,抓緊馬脖子上鬃毛,
“寡人是來參加大梁會盟的。”
此人稍微怔一會,“有請柬嗎?”
贏駟萬萬沒想到,會盟還需要請柬。
他裝模作樣,摸摸身上,“我忘記帶了。”
此人陷入糾結,
’這個時候正是斬殺秦國君最好時機,可魏王瀅早已不複當初。’
’自己擅自做主,斬殺了秦國君,
隻怕魏王會夷自己三族,還會把自己交到秦人手上!’
可他公孫衍是魏人,斬殺此國君,秦將再度陷入躁公,簡公,出子時期混亂,
魏至少又有二三十年太平。
秦將不可能東出函穀,對魏構成正麵威脅。
公孫衍這樣想,曹五千主又怎麼會想不到。
把自己帶來五十騎,與國君的中郎衛混編在一起,
擋在國君贏駟前麵。
不足二百騎在,一千騎步兵麵前,連一輪都擋不住。
好在魏王瀅被打怕了,眼前這位將軍敢擅自劫殺秦國君,
魏王瀅未必有這個膽子!
隻要他能拖片刻,等到少府令領著倆萬步卒到來,
那時情況可就不一樣了。
誰能想到,就在片刻,公孫衍決定為魏國長久計,
緊繃著臉,死勁咬著牙,手裡劍因巨大恐懼,比平時攥的更緊
“所有過錯,我來擔著!”
魏兵如大水決堤。
曹五千主揮動三戈矛,剛掃倒幾個魏騎,
簇擁在周圍中郎衛,就都看不見了。
他咬住下嘴唇,一刻不停揮動著三戈矛,掃啄著湧上來魏兵,
新君贏駟孤零零騎在馬上,望著保衛他的人,
把熱血拋灑在田野上,為了他個人魯莽決定,死的毫無價值!
他本人拿出三遲劍,不停看向往來衝殺魏兵,
竟然毫發無損!
公孫衍陡然升出一股豪氣,
“這位壯士,你要能格過我,我便放你們走。”
曹五千主當然不信他,可眼下自己雙臂酸困。
最多再撐一輪,自己和國君必被魏兵斬殺!
倒不如,接受挑戰,拖著時間,少府令也應該快到了。
“好!”
公孫衍下馬拔出劍,抬頭望著曹五千主,
“在馬上打的不痛快,不如下馬來戰!”
曹五千主略微思索,就能猜到這裡風險很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