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昔年連連搖頭,拚命躲閃,璽兒立刻上前,握住宋昔年的手用力掰開,拔下她手上戴著的護甲。
“皇上,年妃娘娘的小拇指的確是有些錯位,大師所言屬實,大師是有真本事的,並沒有胡說!”
宋昔年每日都戴著護甲,並沒有人發現她的手指有異常。
此刻眾人一看,她的手指果然有問題。
容貴嬪趁此機會,撲倒在俞明帝的懷裡“皇上,前陣子,年妃娘娘還派人在給臣妾送去的衣裳裡下藥,害得臣妾身上起了紅疹,疼癢難忍,不能侍寢。”
容貴嬪掀起袖子給俞明帝看。
俞明帝的眼中浮現出怒火,瞪著宋昔年吼道“你患有喘症,手又有殘疾缺陷,這樣的人本不該入宮為妃,可仗著你的家世,你竟是把宮中選妃檢查的嬤嬤太監全都買通了?!”
“把你放了進來?!”
俞明帝吩咐道“來人呐,把這次負責妃嬪檢驗的宮女、嬤嬤全都拖到慎刑司去!”
俞明帝身旁的侍衛莫謹和總管太監立刻去徹查此事,相關人等全部都受到了處罰。
俞明帝將容貴嬪攬在懷裡,繼續發落宋昔年“年妃行為無狀,難為宮中表率,降為貴嬪!”
容貴嬪和淑貴嬪的臉上都是浮現出了一抹不易察覺的得意的笑。
如此一來,她再也不能仗著自己的身份地位欺負人了。
宋昔年難以置信地看著俞明帝,絕望地癱坐在地上,她原本是這宮裡地位最高,最尊貴的女人,隻有被封為了玉妃的姬思玉能夠和她平起平坐。
可如今,她竟是和她從來都瞧不上的這兩個潁州來的土包子賤人平起平坐了?!
淑貴嬪提醒俞明帝“皇上,大師說年妃身上有邪祟,還是得趕緊請大師把這邪祟清理了才是,不然,若是傷了皇上的身子,臣妾們會傷心欲絕的。”
俞明帝點點頭,看向澤敏大師“大師,年貴嬪身上的邪祟如何才能除去?”
澤敏大師沉吟片刻後說道“這邪祟罪孽深重,一般的驅除之法難以驅除,這糞便的惡臭是這邪祟的克星。”
“還得委屈娘娘近日和糞便相伴,如此才能驅除邪祟。”
俞明帝冷眼看著宋昔年“年貴嬪,香容宮和淑安宮的糞便,以後都由你來倒,直到你身上的邪祟被除乾淨了。”
宋昔年驚慌失措,她堂堂相府嫡女,怎麼能去清理糞便?!
日後就算是她東山再起了,這將永遠都是她的黑曆史,是她難以啟齒的過去,是她身上唯一的汙點。
俞明帝沒有理會宋昔年的苦苦求饒,帶著人走了。
淑貴嬪和容貴嬪對著宋昔年好一陣奚落,出了心中的這口惡氣之後,揚著頭走了。
……
晚上。
宋昔年剛倒完兩桶糞便,她從來沒有想過香容宮和淑安宮裡的糞便會如此之多。
她不知道的是,今日淑貴嬪和容貴嬪特意吩咐宮裡的人使勁兒的吃,使勁兒的拉,恭桶裡的東西越沉越好。
宋昔年惡心的不行,吐了又吐,一天都沒有吃的下去飯,此刻已經是什麼都吐不出來,直返酸水。
她拖著疲憊的身軀回了寢殿,泡在浴桶裡,將身上搓的通紅,可還是覺得身上有味兒,惡臭難擋。
一向好強的宋昔年哭了,豆大的淚珠掉落在浴桶裡。
她從前讓人吃過糞便,鞭打殺死隨意處置過無數奴婢,那些人的死和那些人的痛都沒有讓她不安心慌過。
可如今,俞明帝如此對待她,讓她第一次嘗到了心慌屈辱的滋味兒。
直到浴桶裡麵的水都涼了,宋昔年才從浴桶裡麵出來,換好衣裳後,外頭宮女稟報說俞明帝來了。
宋昔年如同行屍走肉一般,顫抖著跪下給俞明帝行禮。
俞明帝抬手示意她起來“宋昔年,今日之事你也彆怪朕。實在是你做的錯事太多,朕也不好太過偏袒了。”
宋昔年的牙關直打顫,生怕他又會懲罰自己去做彆的什麼事情。
俞明帝眼中滿是野心“宋昔年,你難道還不明白嗎?朕想要權力,你會幫朕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