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曦希又拍了一下啾啾的腦袋,就不再理會持續不斷口吐芬芳的啾啾。
宋曦希將糕點盒子放在桌子上“小蘭蘭,你家鸚鵡戰鬥力挺強啊!”
“這小嘴巴巴的,跟機關槍似的,都不帶停的!”
“這是府上新做的糕點,你們嘗嘗。”
衛詩蘭很高興,自動忽略了宋曦希說的一些她完全聽不懂的話,她從盒子裡拿出來一塊遞給彭仁寧,然後拎著糕點盒子起身“你們先坐著,我把糕點拿給哥哥和祖父他們嘗一嘗。”
“你府上的糕點最是好吃!”
宋曦希點點頭,抓起桌子上的瓜子嗑著,忽而,她瞧見彭仁寧的目光一直盯著衛詩蘭,眼神裡滿是不舍。
宋曦希看著彭仁寧,打趣道“彭兄,你看她的眼神可算不上清白。”
彭仁寧的心思被拆穿,一跺腳氣呼呼地喊道“誰是你兄弟?!”
“還有,要你管!”
彭仁寧嘟嘟囔囔地邊走邊說“這人是不是有毛病?每次見到她都是這個流氓行徑,一點兒都不像個女人!”
“抖腿、摳鼻子、翻白眼、狼吞虎咽、隨地吐瓜子皮……跟個地痞流氓似的……”
“又臟又惡心!”
彭仁寧走出去幾步之後,忽而想起來什麼,又折返回來端走了桌子上的一碟子糕點和瓜子走了“這是我花錢買的,不給你吃!”
宋曦希覺得好笑“我說兄弟,你走就走,怎麼還把我吃的拿走了?!你個小摳!”
這彭仁寧看著挺大了,依舊是小孩子心性。
宋曦希嘴裡沒味兒,看到衛詩蘭家裡竟然有榆樹,就爬樹薅了一把榆樹錢吃,把榆樹錢都吃沒了,衛詩蘭還沒有回來,她又從地上撿了根木棍刁在了嘴裡。
守在這邊的丫鬟見了,驚訝地跑去找衛詩蘭。
“小姐,您的朋友瘋了,爬牆上樹……還吃樹皮,從地上隨便撿起來什麼東西就往嘴巴裡麵塞!”
“哎呦,小姐這都結交的是什麼朋友哇?!”
衛詩蘭忙從廚房端了兩盤子衛府廚子做的糕點快步去找宋曦希。
宋曦希嘗了兩口糕點,嚴肅的說“小蘭蘭,你家是不是糖不要錢?太甜了!現在為了健康著想,都是淡糖……”
衛詩蘭一頭霧水,硬生生聽宋曦希說了一個時辰的糖、糖水、暴飲暴食、糖尿病……
最後,宋曦希看著衛詩蘭困的實在是不行,終於起身,將那兩碟子糕點揣進了懷裡,離開了衛府。
臨走前,還聽見啾啾在那裡喋喋不休地喊著“打秋風的,打秋風的,臭不要臉,臭不要臉!”
……
宋曦希坐馬車回陸府,路上,馬車忽而停了下來。
宋曦希橫眉一豎,咋,韓茶兒又來碰瓷了?哪個不要命的又要往槍口上撞?!
車夫說“夫人,這條路窄!和對麵的馬車堵上了!”
宋曦希掀開馬車簾子說道“讓他們先走!”
她掀開的馬車簾子,對麵的馬車也掀開了馬車簾子,裡麵的人驚喜地喊她“曦希?!好久不見!”
“你怎麼坐著司禮監府的馬車?”
宋曦希的腦海中快速閃現了幾個畫麵,對麵馬車裡的人是許芷苡,原主的好友。
宋曦希邀請許芷苡上了自己的馬車,回了陸府。
坐在陸府醉香閣的亭子裡,二人一邊吃著糕點一邊聊天。
許芷苡感慨“宋曦希,我才和父兄打仗回來,怎麼回來之後,這京城就翻天覆地了?!”
許家是將門世家,男女都可上陣殺敵,隻以軍功封賞,不論男女。
宋曦希歎息一聲“許芷苡,我不是宋曦希,但是,我會對你好的。”
原主雖然性格軟弱,但是真誠待人,以真心換真心,所以結交的都是衛詩蘭、許芷苡這樣心善的好人。
許芷苡嚇了一跳,她從來都是叫自己的小名“依依”的,怎麼忽然叫起她的大名來了?
“曦希,你是不是又沒吃藥,又犯病了?”
許芷苡摸了摸宋曦希的額頭,歎了口氣,很是心疼的說“你肯定是在陸府受到了不少委屈,你家裡人也真是的,怎麼能把你嫁給陸乘淵那個修羅煞神呢?”
許芷苡壓低了聲音“進府之前,我已經派人通知了我兄長,外頭有人,你若是想逃,我帶你走,保管人不知鬼不覺。”
宋曦希一怔“你是要幫我逃走?”
許芷苡湊過來壓低了聲音“你放心,我家裡有人,帶你逃出京城不是問題,陸掌印,是不是用頭骨做枕頭?殘忍無比?”
“這樣的日子,你過的下去,我都看不下去。”
宋曦希語氣幽怨“用頭骨做枕頭,用腿骨做柱子,用指骨做筷子……”
許芷苡憤怒地拍桌子“真的是這樣?!”
宋曦希笑道“逗你的,都是傳言,哪裡有這麼荒唐變態。”
“陸乘淵很好,不管是做人,還是對我,都很好。”
許芷苡長舒了一口氣,嗔怒道“都什麼時候了,你還有心思開玩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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