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曦希繼續不動聲色地打探套話“我跟在陸乘淵身邊,可是北京戶口,二環以內,管家保姆貼身伺候!衣來伸手飯來張口!”
“跟了你能有這樣的待遇嗎?”
男人雖然不懂什麼是戶口,也不知道北京是什麼地方,但猜的出來她是說京城。
至於保姆……應該就是丫鬟吧。
他知道宋曦希是個有病的腦子不正常的,也就沒跟她計較,他說“雖然我家不在京城,但在玉澤,也算是緊挨著京城!”
薊家在京城是有府邸的,但薊家家主很是低調,其在兵部任職,為了不引人注意,將家安在了玉澤。
宋曦希眼珠一轉,啊,原來這狗男人是玉澤人。
宋曦希在心中默記,眼前這人是一個玉澤的人,在陸乘淵的兩座礦山裡都安插了人手。
宋曦希又問“我嫁給陸乘淵之後,可是十指不沾陽春水的,從來沒乾過活兒,一頓飯都沒有做過,跟著你,會不會吃苦?我提前告訴您,我可不會做飯……”
“我吃不了一點兒苦!”
“任何一點小困難都可以將我打倒!”
薊雲帆連連保證“這你放心,隻要你好好伺候我,我大可以多雇幾個下人來伺候你!”
“過了河到了玉澤,昌祥街我有一處大宅子,保管你住的舒服,裡麵絕對不比司禮監的府上差!”
“而且,我還托人買了宮裡的物件兒,宅子裡那是相當的氣派!”
宋曦希點點頭,這位來自玉澤的老兄,私宅在昌祥街,他在陸乘淵的煤礦裡安插了眼線,還買賣了宮裡的物件。
怎麼聽,這位仁兄似乎都要把牢底坐穿啊!
聽這話頭,不像是蕭柳的人。
宋曦希摸了摸下巴“我說,你這又是礦山,又是宮裡的物件,被人發現了怎麼辦?我還沒活夠呢,你若是死了,我可不想陪葬!”
宋曦希繼續問,想要摸清這人將他那些見不得人的東西都藏在了哪裡。
薊雲帆猛地搖頭“這你放心,我做事情滴水不漏,絕對不會被發現,所有的賬本都藏在地下室,鑰匙有兩把,一把在書房一把在臥房……”
宋曦希連連點頭,嗯,會說,你就多說點。
宋曦希還想要再問些什麼,薊雲帆終於反應過來事情有些不對勁。
眼前這女子,怎麼和他說話的時候,一來一回地像是在審問犯人?!
他看著宋曦希,不對,她頭上的首飾怎麼少了這麼多?隻剩下幾個小巧的珠花?!
難道她是將首飾都摘了下來,沿路留下了記號線索?
察覺到男人眼神的變化,宋曦希嗤笑一聲“老兄,才反應過來?!終於意識到不對勁了?晚了!陸乘淵他們已經過來了,等著吃屎吧你!”
“小垃圾!”
宋曦希迅速起身,從地上撿起來一根粗粗的樹枝,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朝著那人的身下捅了過去。
“啊,好痛!”
男人立刻發出慘叫聲。
金釗一直帶著人跟在宋曦希的不遠處,聽到動靜立刻趕了過去。
方才,對於宋曦希的吩咐,他拿不定主意在和宋曦希分開的時候,立刻稟報給了陸乘淵,陸乘淵也帶著人趕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