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所周知,人在尷尬的時候會裝作很忙,一秒有八百個假動作。
這木橋被她弄的鬆動了不少,到時候,宋昔年隻要敢在上麵蹦蹦跳跳,俞明帝再不知死活地走上來看她跳舞。
二人卿卿我我,接吻親嘴兒摟摟抱抱的時候一定會從橋上掉下去!
宋曦希拍了拍手,她穿越過來之前啥錢都掙,每次到畢業季都會接一些給建築係學生畫手稿的活兒。
畫的多了,對於這橋體結構,建築結構也有了些許了解。
真是應了那句話,走過的路,每一步都算數!
宋曦希大功告成就準備去找陸乘淵,一同回府了,路上碰到了汪公公。
汪公公算是她穿越過來之後,較早認識的朋友,而且對她是比較友善的。
汪公公笑著給她行了一禮“老奴在遠處看到夫人在橋上蹦蹦跳跳的,可是有事在做?”
宋曦希擺擺手“小事,小事。”
宋曦希壓低了聲音提醒道“汪公公,最近風大,少上橋。”
汪公公先是怔愣了一下,看了看那座看起來完好無損的木橋,隨即了然地點點頭,感激地朝宋曦希拱了拱手“老奴明白了,多謝夫人提醒。”
說罷,宋曦希也沒再多說什麼,徑直去了直房。
直房裡,陸乘淵正在批閱奏折,宋曦希前後左右地打量著直房裡的設施,喃喃道“原來,直房裡的擺設是這樣的。”
她之前隻在史書和話本子上看到過一些關於太監們休息、辦公之處的描寫,如今親眼瞧見了,感覺很是奇妙。
房間的正中央擺放著一張寬大的長桌,桌上堆滿了各種公文與卷軸,桌麵上鋪著乾淨的宣紙,筆墨硯台一應俱全。
牆壁上掛著葫蘆、蓮花。右手邊的一個高大的書架上麵擺滿了各種書籍與卷軸。直房的另一側,擺放著一個衣櫃。
房間的角落裡擺放著一個銅質的香爐,淡淡的香氣嫋嫋升起。
陸乘淵抬頭,放下了筆。
他招招手讓宋曦希過來,拉著她坐在了自己的腿上。
他看著宋曦希,拿出帕子給她擦臉“怎麼把自己弄的臟兮兮的?”
陸乘淵抬手扶正她發髻上的簪子,又撣了撣她衣服上的灰塵,看到她裙擺處竟然還沾了水,帶著汙泥。
堂堂掌印大人的夫人,堂堂靜瀾郡主,倒是把自己弄的像是個逃難的難民。
“怎麼衣裙還濕了?著涼感冒了可是要難受的,我這裡沒有女人的衣裳,一會兒你去裡間,把我的衣裳穿上。”
“換好衣裳之後,裡麵還有軟榻,你躺著休息一會兒,我這邊的事情還沒有忙完。”
宋曦希坐在他懷裡,和他膩歪了一會兒之後就去了裡間。
前腳剛進去,後腳就聽到門口有人稟報“督主,薊家家主薊章求見督主。”
聽聞此言,陸乘淵臉上的笑容漸漸收斂。
他麵容冷峻,雙眸深邃如寒潭,不怒自威,沉聲說道“讓人進來。”
說罷,他起身關上了裡間的房門,免得外麵他和薊章說話的聲音吵醒了裡麵休息的宋曦希。
薊章一進來就對著陸乘淵連連拱手作揖“謝掌印大人高抬貴手,不殺之恩!”
薊章身為一家之主,也是手握權力之人,在族中更是呼風喚雨的存在。
可麵對著陸乘淵,他可不敢耍威風擺派頭,對著陸乘淵恭敬的不行。
說話更是斟酌再三,生怕自己說了什麼不該說的,惹的陸乘淵生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