俞明帝隻好清了清嗓子,艱難地開口“淋尖踢斛作為一種稅收陋規,對百姓造成了沉重的負擔。”
“馮家人通過這一手段,增加了百姓們的稅收壓力。同時,這也加劇了官員們的腐敗現象,使得稅收製度變得不公和不透明。”
“如今證據確鑿,曹相,你還有何話可說?!”
曹權大叫冤枉,他並非真的縱容了此事,而是此事他絲毫不知情。
“皇上,臣冤枉啊,此事和臣沒有關係啊!”
馮氏將他瞞的死死的,而且,他不明白,家裡有那麼多銀子可以用,為何要用這種手段去斂財呢?
他絲毫不知道,自己的那個敗家女兒已經將府上的銀兩都虧空的差不多了。
俞明帝冷聲說道“此事雖不是曹相所為,但馮家人畢竟是仗著你的勢力為非作歹,和曹相你脫不開乾係。”
又有言官稟報“皇上,尼布楚使臣來訪,曹相竟是沒有上報朝廷,有通敵叛國之嫌!”
陸乘淵裝作大驚失色“竟有此事?曹相,你好大的膽子!”
陸乘淵派人將和此事相關的官員全都抓了起來。
俞明帝就是再笨,此刻也看出來了陸乘淵對於曹權的態度,他大手一揮“曹權,相爺這個位置你不必再坐了!”
說完,俞明帝已經是緊張地出了一身的冷汗,他看得出來陸乘淵想要處置曹權,可具體應該如何處置曹權呢?
他心中並沒有十足的把握。
俞明帝求助地看向陸乘淵,陸乘淵緩緩開口“臣聽說國子監還有一個空缺。”
俞明帝長舒了一口氣,立刻應下“從今日起,曹權就去做國子監祭酒吧!”
這本是個清閒的官位又比較高的職位,可曹權卻是瞬間白了臉色。
國子監祭酒主管國子監,成天教書育人,遠離了權力中心!
好歹毒的建議!
曹權跪在地上求俞明帝“皇上,還請皇上三思啊!”
俞明帝彆過臉去,此事他說了不算,曹權就是求他也沒用,一個老頭子給自己又是下跪又是磕頭的,這不是折壽嗎?
不對,他如今是皇帝了,這些臣子就該給他磕頭下跪!
俞明帝轉過臉來“曹權,此事已定,你不必再說了!”
曹權咬牙狠狠地瞪著陸乘淵,對方是有備而來,他大意了小瞧了這沒毛兒的宦官!
他堂堂相爺,還在朝堂上丟了臉麵,情何以堪!
陸乘淵沒有理會曹權的憤怒和恨意,他說“皇上,和此事相關的官員們都要按照北冥律令去處置,馮家抄家,財產全部充公!”
“至於火耗……”
“臣以為,應當歸公,將各省征收的火耗銀全部上繳國庫,一旦發現有官員欺壓百姓,多征收賦稅的,格殺勿論!”
陸乘淵又說了幾條懲處措施,俞明帝一一點頭應下,禁軍統領迅速帶人去了馮家抄家。
……
下了早朝,曹權氣的肝疼,回曹府的路上,他說“陸乘淵,都是因為陸乘淵,他不讓我好過,他也彆想好過!”
“讓我們的人提前行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