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府。
許芷苡的屋子裡站著一個身形高大,威風凜凜的中年男人。
許芷苡說“父親,女兒身上的傷不重,就是皮肉傷。上了藥過幾天就好了,父親不必擔心。”
許平之搖搖頭“為父並不是擔心你……”
這話聽起來有些紮心,可許芷苡已經習慣了。
她從小就跟著許平之學習武藝,受過不少傷,剛開始的時候,許平之看到自己軟糯可愛的像是個粉團子的女兒身上有傷的時候還會心疼。
可漸漸的,許芷苡受傷的次數多了,他就狠下了心,在學武的這條道路上若是不吃苦不受傷,是永遠都練不出真本事的。
昨晚許芷苡回來,許平之就知道了西市那邊發生的事情,很是憤怒。
許平之攥緊了拳頭“我們等著西貌國打過來都等了十六年了,等的頭發都白了!如今,我是不行了,可我這寶貝女兒可以替我去出征!”
“我不是好戰分子,西貌國窮凶極惡,欺人太甚!欺負北冥人,不斷地騷擾我們邊境,又在我們西市售賣天仙子,妄圖挖空我們國人的身子,讓我們都變成北冥病夫……”
“我們一切都準備好了,起來反對他!究竟是西貌國滅亡,還是九州大陸的人大翻身?一定是我們大翻身!”
許平之一激動,按住了許芷苡的手腕。
原本包紮好的傷口又滲出血來,染紅了雪白的紗布。
許芷苡倒吸了一口涼氣“父親,疼。”
許平之忙鬆開了手“對不住對不住,快讓醫女再過來一趟!至於西貌國,善有善報,惡有惡報,不是不報,時候未到,時候一到,一切都要徹底的報銷!”
許平之揮舞著拳頭,慷慨激昂。
許芷苡聽出了許平之話裡的意思“父親是想讓女兒領兵出征西貌國?”
許平之點點頭“雖然危險,但我們許家是將門,你是將門虎女,踏平西貌國,後世才有太平日子可以過!”
“此戰,就算是搭上我們許家人的性命,也勢必要滅了西貌國!”
正說著,門房過來稟報,說是掌印大人的夫人和薑禦醫的孫子薑成遠來了。
許平之說“這是你的朋友,你好生招待著,為父這就去寫奏折,懇請皇上準許我們出征西貌國!”
……
許平之才走了不一會兒,宋曦希就走了進來。
薑成遠站在外頭等著。
宋曦希拎著食盒在許芷苡的麵前晃了晃“芷苡,我給你帶好吃的了!快,瞧你這樣子,是不是還沒怎麼吃東西?”
宋曦希先是拿出來一瓶香糯飲遞給了許芷苡,又將食盒裡的鹵味、糕點、果乾一樣一樣地拿出來擺在床旁邊的小桌子上。
“還有,小薑也來了,你要不要見見他,他說給你帶了治傷的藥。”
許芷苡正和宋曦希說笑,聽到薑成遠也來了,笑容忽而就凝固住了,讓丫鬟給她拿了一件披風披上。
許芷苡理了理頭發,對著外麵喊道“進來吧!”
薑成遠進來之後並沒有看許芷苡,而是低著頭,將藥箱從肩膀上拿下來,放在了地上,從裡麵拿出來診脈的用具,將手指輕輕地搭在許芷苡的手腕上。
診脈之後,薑成遠說“許將軍的身體沒有大礙,隻是最近要好生休息。”
許芷苡眼睛一亮,她倒是很喜歡女將軍這個稱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