餘鶯兒被禁足後,皇上也不怎麼進後宮了,太後看了心裡實在著急,便叫竹息熬了雞湯,親自到養心殿去看望皇上。
太後帶著竹息進了養心殿,皇上正在批閱奏折,看到太後前來忙起身相迎。
太後笑著說道“皇帝近日忙於政務,哀家心疼,特命竹息熬了雞湯送來,皇上快嘗嘗吧。”
“勞煩皇額娘掛心了。”皇上恭敬地謝過太後,便接過了竹息手裡的雞湯。
待皇上喝了幾口湯後,太後才緩緩開口“皇上呀,哀家聽聞你這些日子未曾進後宮?”
皇上眼神不著痕跡地瞥了一眼蘇培盛,蘇培盛的頭便壓得更低了,心裡暗暗叫苦,這太後要看妃嬪們的侍寢記錄,他也不能攔著呀!
皇上微微皺眉,“最近政務繁忙,並不是兒子故意冷落後宮,讓皇額娘憂心了,是兒子的不是。”
太後拉著皇上的手輕輕拍著“皇帝乃一國之君,子嗣也是國之大事。哀家看那惠貴人也是個好的,端莊又穩重,想必也能寬慰寬慰皇上。”
皇上沉思片刻道“皇額娘說得是,朕會好好考慮的。”
太後見此滿意地點點頭,又叮囑了皇上幾句注意身子的話,便回宮了。
皇上望著皇額娘離去的背影,心中暗自歎氣。
他雖知皇額娘用心良苦,隻是他的身子如今已經子嗣艱難了,這話卻不好往外說。好在他如今的子嗣也不少,若莞貴人腹中是個皇子那最好不過了。
皇上當晚便召了沈眉莊侍寢。沈眉莊讀書識禮,也能跟皇上聊到一起去,皇上這一個月裡倒也偏寵她。
等餘鶯兒解了禁足,便知道了沈眉莊已經替代她成為新一任寵妃了,頓時嫉恨起沈眉莊來,覺得是沈眉莊搶走了原本屬於她的寵愛。
“小主,明日是去給皇後娘娘請安的日子,已經夜深了,還是早點兒睡吧!”花穗見餘鶯兒坐在床上,不知在想什麼,忙勸道。
餘鶯兒想到今日解禁後,去養心殿求見皇上,想重獲恩寵,卻被蘇培盛告知惠貴人在裡邊伺候皇上筆墨,皇上不想見她,就心緒不安。
她知道她從一個小小的倚梅園宮女,到如今錦衣玉食的答應小主,靠的都是皇上的寵愛。
宮裡都是些趨炎附勢的人,她若是沒了皇上的寵愛,日後的日子肯定難過。
突然,餘鶯兒不知道想到了什麼,眼神一轉,把伺候她的小太監叫了進房,仔細叮囑了一番,隨後才安心睡去。
第二日,到了請安的時辰,卻遲遲不見沈眉莊的身影。
“娘娘,惠貴人還沒到呢!”剪秋貼在宜修耳邊小聲地說道。
“哦?”宜修心裡的想法轉了一圈,雖然昨晚是沈眉莊侍寢,但是按沈眉莊的性子,是不可能恃寵而驕的,這麼晚都沒有來請安,她怕是被誰給算計了吧!
宜修對沈眉莊也並無什麼好感,於是微微一笑,“其餘妃嬪怕是等急了,先不等惠貴人了吧。”
剪秋扶著宜修,到了廳上,果然所有妃嬪到到了,就差沈眉莊了。
宜修掃視了一圈,細細看了所有人的表情,發現隻有餘鶯兒的表情似乎有些得意的樣子。
按理說她昨天被皇上拒之門外了,不應該有這種得意的神情。宜修心裡頓時有了底,肯定是餘鶯兒把沈眉莊給算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