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見底下吵吵嚷嚷,一通抱怨之聲,,宜修便隻能安撫道:“好了,本宮會去勸皇上的,妹妹們就放心吧!”
妃嬪們這才噤了聲。
“今日便到這裡吧!”宜修擺擺手,示意眾妃嬪們可以退下了。
“是,臣妾告退。”眾人走了後,宜修揉了揉眉心。
今日這請安可真夠吵鬨的,吵得她心頭煩躁。
剪秋非常有眼力勁地上前給宜修輕輕按著兩邊的太陽穴。
好一會兒,宜修突然想起了什麼,便抬手製止了剪秋按摩的動作,吩咐道:“江福海,你去把章太醫找來,本宮有事找他,就說本宮頭有些疼。”
“嗻!”江福海聽命,便往太醫院去了。
剪秋聞言,真以為宜修頭疼,便關心道:“娘娘,要不要奴婢再幫你多按一會兒?”
“本宮無事,隻是心裡頭想著事情,有些煩躁罷了。”宜修緩了緩,又吩咐道:“剪秋,去拿筆墨來。”
“是,娘娘這是又要練字嗎?”
宜修搖搖頭,“本宮寫點兒東西。”
剪秋也不再多問,隻利落地把紙張鋪開,磨好了墨,規矩地站在一旁伺候著。
宜修回想著上輩子那治療時疫的方子,她隻記得個大概,於是便把自己記得的藥材一一寫了下來。
如今已經是九月初秋了,時疫是秋末初冬的時候開始發生的,這天災人禍,不能避免,隻是百姓到底可憐,若是一早便備好了治療的方子和藥材,便可避免那些無辜的百姓平白死於時疫中。
那次時疫來勢洶洶,死了不少百姓呢,剛開始隻是發燒發熱,接著便是發疫閉塞,一人有病染及一室,再染及一宮,傳染性極強,如果得不到及時的治療,那是必死無疑的。
上輩子宮裡都死了不少人,就更彆提宮外了,因為時疫死去的百姓數不勝數。
如今要早做打算才行,也算是為弘暉積福了,這百姓不安,天下如何安寧呢。
兩刻鐘後,江福海便回到了景仁宮裡,恭敬地回稟道:“娘娘,章太醫到了。”
“請章太醫進來吧!”宜修把筆擱置在一旁,抬起頭看著緩緩走進來的章彌。
章彌恭敬地行了一禮,“微臣見過皇後娘娘。”
宜修:“章太醫,你來了。”
章彌看著眼前明顯沒有任何病症的皇後娘娘,心裡知道她說的頭疼隻是個召見他的借口,於是恭敬地站在一旁,拱手問道:“不知皇後娘娘找微臣所為何事?”
正想著是不是為著上回讓他研製慢性毒藥的事情,他就就聽見皇後娘娘開口了。
“上回本宮讓你研製的慢性毒藥,可研製出來了嗎?”
好在章彌早有準備,出發的時候便把那毒藥揣在身上了,“回娘娘,已經研製出來了。”
章彌謹慎地從懷裡掏出一包藥粉,“這毒無色無味,用銀針也檢測不出來,會使人身體慢慢虛弱直至死亡,卻查不出來是中毒之像,隻以為是病重而亡。”
宜修示意剪秋接過那毒藥,才緩緩問道:“這毒藥用多久才會見效?”
章彌保守地回道:“回娘娘,這毒藥用上個五天就會見效,連續用上一兩個月,就會使人虛弱而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