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她受傷了”
“沒錯,當時可多人看見了,她左眼與眉毛之間有個豁口,血流得滿臉都是。可誰去問,她都隻說是自己不小心磕的。
後來她便不再去國子監了,更是求著國公爺退了她與小王爺的婚事。沒過多久便由她大哥接去了爻城,一去便是三年,直到前些日子才回來,還莫名又回國子監學習”
“她這肯定不是自己磕的,莫非是小王爺動的手?下手真夠狠的”
“這不可能,小王爺對她也算上心,況且她可是國公府千金,小王爺怎會打她?”
“我知道了!會不會是傅予安!?難怪薑秋禾今天朝著他的眼睛就要刺下去”
陳憶典給他說了昨天在水榭旁看到的大戲,越想越是,所以她這是要報複傅予安?
“那更不可能了,且不論小王爺會不會讓這事發生,那國公爺手裡可是有實權的,傅予安再紈絝也不敢下這樣的手。再說傅予安也就欺負欺負祝懷熙,他怎麼會去對女子動手”
“嗬嗬,這可說不準,你以為男人是什麼好東西”
方鴻江皺了皺眉,顯然不讚同她的言論。把空了的豆漿碗向她推了推,陳憶典趕緊叫小二續上。
“至於你說的她和祝懷熙的事,傅予安從小便和五皇子、小王爺交好,想是為了迎合小王爺,薑秋禾自然站在傅予安這邊,一同欺負祝懷熙”
“欺負他?那她昨天為何還要保護祝懷熙?還一直說自己不討厭他。你是沒看見她那副殺伐果斷的樣子,離得那麼遠我都能感受到殺氣”
“能有什麼殺氣,你自己膽子小而已。不過我倒真沒想到她竟然會對傅予安動手,從前他們兩個可是經常一起做壞事,該是同流合汙才對。可如今她竟會性情大變,誓要與他們都決裂的模樣,真是神奇”
性情大變?陳憶典琢磨著這幾個字,千萬個想法在腦海中翻湧。突然她眼睛一亮,眼中迸發出猛然驚醒的光芒,拉起方鴻江便要走。
“你乾嘛,我還沒喝完呢”
“彆喝了大傻牛,等會兒茅房你都跑不急”
陳憶典和方鴻江飛快跑進入鶴堂,看著正在收拾筆架的薑秋禾,她上前便雙手握住了對方的雙肩,用極度激動又克製的語氣說出。
“奇變偶不變?”
隨著她莫名其妙的舉動,周圍的人都看了過來。薑秋禾不自在的抖開了她的雙手。
“什麼…雞?”
陳憶典一愣,不過又恢複信心訕笑了笑。
“哈哈沒事,換一個,挖掘機技術哪家強?”
“挖誰?”
“鴻庭玉液酒”
“………”
“………”
陳憶典再次沉默了,她還以為遇到老鄉了呢,沒想到是自己發癔症了。她尷尬的敷衍了薑秋禾兩句,顯然對方不僅覺得莫名其妙還產生了些厭煩,看到她眼中逐漸湧上的冷意,陳憶典趕緊灰溜溜回到自己座位去。
方鴻江見了憋不住想笑,他樂滋滋道。
“哎,公主殿下,你這是癔症發作啦,這是你新想出來的對子?哈哈哈哈”
由於每日有人打掃衛生,兩人的書案已經恢複合並狀態,陳憶典握住筆杆就往他腰上戳去,不過方鴻江像是有了經驗,竟給他輕鬆躲過。
陳憶典白了他一眼,開始在包裡摸索。想著今日要早起堵他,因此陳憶典昨晚便做了些點心當作早點,她帶了個挎包,裡麵鼓鼓囊囊的。
方鴻江以為她在找什麼秘密武器,有些警惕的看著她,未曾想到她遞過來一包巴掌大小的油紙包。
他接過手,湊近聞了聞,一股薄荷清香傳去鼻中。
陳憶典又戳了戳前方的祝懷熙,遞給他和薑秋禾一人一包。
“這是我自己做的薄荷糕,味道應該是不錯,主要是夏日解暑開胃,你們嘗嘗。”
二人看著手中的油紙包,道了謝,但並沒有當即打開。
方鴻江最先拆開,撲麵而來的便是那淡淡的薄荷清香,還混著一絲絲甘甜。
青綠色的條形糕點,因擠壓過,看著並不精美,但散發出的香味卻十分激發食欲。觸手還有些冰涼,想來是冰鎮過的。
方鴻江拿起一塊咬了一大半,頓時眼中迸發出驚豔的目光,這薄荷糕入口清涼,薄荷清香蔓延在舌尖,糕點中間還有冰冰涼涼的抹茶漿液,仿佛周圍都降了些溫度,像置身於滿是冰塊的森林,果然是解暑開胃。
陳憶典在薄荷糕中間裹了自己調製的抹茶味冰淇淋,雖然不似現代的冰淇淋,但味道相似還冰冰爽爽。
看了方鴻江的反應,祝懷熙與薑秋禾也拆開紙包吃了起來,二人皆是展現出和方鴻江同款表情,薄荷糕他們吃過,可如此爽口幽香是他們從未嘗過的味道。
陳憶典得意的扭了扭嘴角,雖然廚藝不行,但做甜品點心自己可算是一個好手。本來還準備大學畢業開家甜品店,連名字都想好了,就叫“一點點心鋪”,沒想到卻來了這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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