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場上,薑秋禾已經完全超過陸鈴華一個馬身,她故意放慢了些速度,與其並行。
“看來,公主的騎術確實還有待提高,真是可惜了你這匹汗血寶馬,想來越貴妃費儘心思為你尋來,也是不易吧?”
陸鈴華的馬是越貴妃專門讓母家從阜城尋來的,是一匹萬兩千金也不可求的赤兔馬。
“少廢話,有本事,你也讓你母親送你一匹。對了,瞧我都忘了,我說的自然是你現在的母親,畢竟你想向你親生母親要,也沒機會呀”
見薑秋禾變了臉色,陸鈴華更加得意,換上一副極其心疼她的模樣。
“不過,你倒是可以日日在你生母靈位前好好祈禱,說不定,哪天你也就能尋得這麼一匹寶馬了”
陸鈴華臉上的笑意隱藏不住,薑秋禾她不就是嫉妒自己有母親疼愛嗎,可她偏偏卻又是在繼母手底下長大。姨母如今有了自己的親生兒子,怎麼可能還心疼一個前夫人留下來的女兒。
“嗯,公主說的,很有道理呢”
薑秋禾沉聲說著,她語氣平淡,無波無瀾。腦子裡閃過幼時母親的片段,瞳孔逐漸幽深。陰沉的盯著陸鈴華騎著的汗血寶馬,悄悄又放慢了些速度。
陸鈴華見自己越過了薑秋禾,興奮的用力一甩馬鞭向前衝刺。就她也配與自己賽馬,也不看看自己幾斤幾兩。
薑秋禾看著前方的身影,忽的一根細小銀針從她袖中射出,直接射入了汗血寶馬的後腿骨中。馬兒吃痛瞬間向前狂奔,也不再停留在賽道裡,直接衝向不遠處的圍牆。
陸鈴華嚇得驚聲尖叫,她用力拉住韁繩想將馬拽回來,可馬兒發瘋似的不受控製,反而用力揚起前身直接將她甩飛了出去。
眾人聽到驚呼皆是一驚,可大家都離馬場較遠,無法快速過來營救她,陸鈴華的尖叫聲響破天空。
就在陸玲華即將摔落在地時,一道黛紫色身影快速出現,騰空接住了她。那女子單手護著陸鈴華,另一隻手尋找支撐,兩人安全落地。
陸鈴華早已嚇得失神,她眼神空洞,張大嘴急促呼吸著,緊緊拽著紫衣女子的衣襟不鬆手。
薑秋禾騎著馬過來,她翻身下馬,看了眼被嚇壞的陸鈴華,才對紫衣女子道。
“趙夫子,你沒事吧”
她剛剛看見了趙夫子手臂明顯吃痛,想是為了護住陸鈴華傷了筋脈。
“無礙”
趙夫子鬆開了陸鈴華,幫她調整呼吸。大致檢查了她有無受傷後才厲聲道。
“下次騎馬不可胡亂加速,你剛才揮鞭姿勢不對,導致馬匹受驚,以後自己小心些”
待幾名宮人趕來攙扶陸鈴華時,趙夫子才起身。捏了捏自己的右臂,她走向薑秋禾,神色嚴厲的看了眼對方。
“不要在我的課上搞小動作”
趙夫子警告了她一句便走去看那匹受驚的汗血寶馬,薑秋禾看到了夫子眼中的不滿和怒其不爭。
薑秋禾有些詫異,果然是趙瑛,什麼都瞞不過她。自己剛才已經足夠隱秘了,沒想到還是被她一眼看穿。
她看著趙瑛站在寶馬身邊安撫著它,很快馬兒就穩定了下來,隻是不停的踏著後腿。趙瑛在馬尾處站了會兒,誰也不知道她做了什麼,寶馬便又溫順如常,仿佛剛才並沒有因受驚而發瘋亂跑。
陳憶典遠遠看著被宮人扶走的陸鈴華,剛才不隻是她,連自己的心也跟著緊了緊,這麼高速的摔下來,那是腦漿都出來了。
“趙瑛?她也是國子監的學子嗎?看著是挺年輕的,這身手也太好了吧”
陳憶典聽著方鴻江剛才口中喊道趙瑛二字,想來是那紫衣女子的名字。
“她就是我剛才說的趙夫子,人稱冷箭之神的趙瑛。她十五歲就進了她父親驃騎大將軍手下的神弓營,如今才二十四歲,便已是神弓營二把手了”
方鴻江越說越覺得驕傲,仿佛自己也因趙瑛的榮譽而感到自豪。他眼中簡直要發射星星,陳憶典嗅到了一絲追星的味道。
“剛剛看她捏了捏肩膀,也不知是不是受了傷,這個陸鈴華,剛才拽那麼緊乾什麼!險些礙著趙夫子落地”
嗯,肯定了,方哥是趙夫子鐵粉沒錯了。
不遠處的陸遲驚也因趙瑛的到來鬆了口氣,若是陸鈴華是在與薑秋禾賽馬時出了事,不管薑秋禾做沒做手腳,怕是都難脫離關係。
趙瑛將眾人叫到射場集合,由於剛才發生馬兒失控的情況,今天她便隻教學大家的箭術。
對於射箭,趙瑛在國子監倒是有兩個得意弟子,一個是陸瑾延,一個是周厲尋。
周厲尋父親是護國大將軍,從小耳濡目染又有父親指導,自然是箭術極佳。
而陸瑾延,趙瑛幼時與他的胞兄陸瑾初交好,後來陸瑾初因病夭折,幾年後秦家又發生了那樣的事,趙瑛隻覺得陸瑾延甚是可憐,希望他能有手段在深宮中保護自己,便手把手教他騎射。他也是個有天賦的,現下怕是已經不比自己差了。
趙瑛看著陸瑾延,又想起自己幼時與陸瑾初搶著要抱還是嬰孩的他,結果沒抱成,還撒了自己一身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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