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陸瑾延給了陳憶典地址,按著他的描述,陳憶典自己將路線畫了出來。
小戚山還有這麼詭異的路線呢?這不跟迷宮一樣嗎?還好找陸瑾延要了具體路線,若是自己去尋,怕是會困死在那兒了。
“明日休沐,我便去拜訪伊神醫,你們都等我的好消息吧”
陳憶典開心地托起兩個小拳頭,已經開始幻想他人聽到自己是伊神醫的弟子時那羨慕、崇拜的目光了。
方鴻江幾人給她打氣,能拿到地址,這是個很不錯的開端。若真能被伊神醫收作徒弟,那當真也算她有本事了。
“哈哈哈哈,以後記得叫我小神醫,伊門開山大弟子”
陳憶典樂得嘴合不上。
“哎呀,這臉皮厚的那可真是沒辦法。連人家麵都沒見著,就開始往自己臉上貼金了”
陸鈴華從門口走進來,她傲慢又不屑的看了陳憶典一眼,嘴角上揚的弧度儘顯出譏諷。
“你有本事你也去拜師,我又沒貼金給你看,關你什麼事!”
陳憶典不慣著她,這女人怎麼整天一副誰都看不順眼的模樣。她倒真的做到了平等的討厭每個人,陳憶典都有些佩服她了。
“真是抱歉,我就是看不慣野雞自稱鳳凰,想借幾根破毛就想飛上枝頭了?”
“哎,沒想到你這麼看重這些,想來是庶出的身份壓得你難受吧?也是,我是嫡長公主,沒辦法共情你這破碎的內心,你該會體諒我的,對吧?”
切,魔法攻擊是吧?彆怪我戳你心窩子了,能用的身份,不用白不用。
“你——”
陸鈴華惱羞成怒,她的確很在意自己庶出的身份,如今竟還被人拿到台麵上來侮辱自己。用力捏緊了拳頭,她瞪著陳憶典,又慢慢自我平複了心情。
皇後又沒有嫡出的公主,且自己是父皇的第一個女兒,母妃更是當朝貴妃,她有什麼抬不起頭的?她該擺高自己的姿態,與這種蠢貨計較什麼?
陸鈴華冷哼了一聲便走去了自己的座位。她看了眼陳憶典前方的祝懷熙,要說庶出,祝懷熙這個野種才是最低賤的,一個來路不明的外室生下的野種,也配與自己同處一室。
傅予安看著身旁滿眼陰鷙神情毒辣的女人,嘖嘖嘖,這般刻薄的嘴臉,他隻在街頭打小孩的後娘臉上看到過。
陳憶典這種榆木疙瘩都能和親,若是讓陸鈴華嫁到他國皇室,那可當真是有好戲看。她必定到處使陰招搞得皇宮天翻地覆,然後事情敗露自取滅亡。
傅予安忍不住偷笑,想象著陸鈴華嫁人後大殺四方的場麵。可不是自己高看她,她的那些歹毒心思自己還是了解一些的。
陳憶典見氣走了陸鈴華,趕緊伸手拍了下祝懷熙的後肩。
“剛才我是針對性攻擊,可沒說你,你彆放心上,哈”
祝懷熙笑著搖了搖頭,他覺得剛才陳憶典很厲害,能直擊對方弱點,若是換做自己,怕隻會低著頭默默承受。
“你剛才很棒,很勇敢”
“是吧?嘿嘿,下次你和人吵架可以讓我支援,我吵架可沒輸過誰”
陳憶典驕傲的說著,她實實在在把這當成一大優點。管彆人怎麼看呢,反正罵不過生悶氣的又不是自己,最好氣得對方一口老血噴死。
“那你動嘴,我動手,方鴻江你收尾”
薑秋禾揚起笑意,她倒也不認為陳憶典這有什麼不好,能夠保護自己手段,難不成還得分個高低貴賤。
“哎,你們都把我帶壞了,我可是國子監的小探花,夫子眼中的小賢才”
方鴻江自戀的輕抬下巴,像個開屏到最完美的花孔雀。
“喲,小探花,我看你是學瘋了頭暈眼花,哈哈哈哈”
課室裡鬨哄哄的喧鬨不停,直到老祭酒進門才安靜下來。
“今天學律令,大家把《大江律集》拿出來”
眾人正翻找著書呢,突然聽到上頭傳來噩耗。
“對了,你們趙夫子今日告了假,下午的騎射課改成算術,還是我上”
課室內當即發出一陣哀嚎,老祭酒卻絲毫不受影響。他摸了摸胡子,才不管學子們的怨聲載道。
什麼呀?怎麼古代班主任也搶體育課?讓不讓人活了!老頭兒你到底知不知道放周假前的最後一門課是體育課有多大的含金量呀!
陳憶典托腮,完了,沒心思聽課了,睡會兒吧。
熬到下午散學,傅予安正準備去約幾個狐朋狗友玩鬥魚,就被李肆煊拉了壯丁。
美其名曰要去專業的場所打聽時下盛行的歌舞,傳統宮舞太過枯燥,不合適百花宴。
三人來到一棟三層大樓前,傅予安看著門匾上千春樓三個大字,古怪地看著李肆煊。
“這就是你所說的專業場所?”
“怎麼,這還不夠專業?聞道有先後,術業有專攻,你彆擺出這副瞧不上人的樣子”
李肆煊拍了拍傅予安的肩膀,自己也是一步都不願踏進呀。若不是中午三殿下告訴他,那個圖案是以刺青的方式刻在其中一個使臣身上的,而對刺青多有了解的無非是賭場與青樓,他才不會過來呢。
一旁的祝懷熙早已紅了耳尖,上次方鴻江與周厲尋說的葷段子仿佛又回蕩在耳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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