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還懂榫卯?”
“嗬嗬,我玩過積木,略懂一些”
“什麼是積木?”
“殿下,積木不重要。重要的是我剛才說的,這牌匾定然有問題”
陳憶典真想拿木棍敲死他,這個時候你又開始好奇了!
陸瑾延看了她一眼,走到牌匾下,抬頭向去上看去,並無什麼不妥。
“你莫不是在誆我?”
“不會不會,我保證!”
可陸瑾延實在沒看出這牌匾出了什麼問題。可是,母親確實下令不讓人碰這牌匾,莫非,真有什麼端倪?
“你過來”
他將陳憶典叫到牌匾下,示意她去看是何處不妥。陳憶典無語,她雖不是近視眼,可也不是火眼金睛,哪能在這麼遠這麼暗的情況下還能看出什麼問題?
“殿下,要不去你找個梯子過來,我爬上去看看?”
陸瑾延盯著她,此事不可耽擱,守備的侍衛隨時都可能回來。思索片刻,他蹲下身。
“踩著我的肩膀上去”
“啊……這,不太好吧”
“快點!”
陳憶典咬了咬牙,求人辦事還這麼拽!自己的鞋應該不臟吧?剛才好像也沒踩什麼泥,他最好彆找自己秋後算賬。
她踩著陸瑾延的肩膀,倒是剛好能構到牌匾,陸瑾延站得穩,她也開始認真的觀察起牌匾下的榫卯結構。
現下借著白色燈籠的燭光,大致也能看清這些木栓的細節。錯綜複雜的木條交叉固定著,陳憶典一眼就看到了她想要的那根。
果然同她想得一樣,上麵本有兩根橫木。掉下來的這根橫木,應該隻是隨意架在其他木栓上的。因剛才被自己接連撞了兩次,誤打誤撞把這根橫木抖落了下來。
可為何要放兩根橫木,一根還是虛放著?這儀妃臨終前交代不許人碰這牌匾,大致有把她當作自己靈牌的意思,因此陸瑾延總會來宮門外看這幅牌匾。
若是哪天這根虛放的橫木掉落下來,宮人肯定會報給陸瑾延,那他定然會親自修繕。那麼他拆開這些木栓,必然會將每根木頭都仔細擦拭。
所以,真正的這根橫木上,一定有儀妃想要留給陸瑾延的東西!卻又不是要當即給他,而是要等時間流逝幾載,虛放的橫木落下,讓他親自去發現。
看著眼前這根真正的橫木,陳憶典有點猶豫。自己若是把這事捅了出來,會不會連累到自己?他會不會殺了自己滅口?
可是,都已經到這個關口了,若是自己說沒有什麼問題,他怕才是要殺了自己。
心一狠,陳憶典先將手中的橫木慢慢從後端插進去,隨後快速把另一根橫木拉出,同時將後麵的橫木一把推了進去,填滿了被抽出的橫木的位置,完成兩根橫木的替換。
看著牌匾並沒有什麼晃動,陳憶典才鬆了口氣。自己的額頭已滿是汗水,她不敢想象若是牌匾塌了自己今天還有沒有命離開。她大喘著氣,將取下的橫木牢牢握在手裡,才讓陸瑾延放自己下來。
陸瑾延蹲下身,陳憶典穩穩落地後,隻見她緊緊地閉著眼睛,將一根木頭遞給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