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栩,趁著現在好好記住你娘的容顏吧,我都快不得我娘長什麼樣子了。你說姐姐是不是很可憐?”
薑栩看著姐姐近在咫尺的麵容,她自始至終的語氣和表情都是那般淡定平靜,甚至不曾皺一下眉頭,可卻讓他手指忍不住的顫抖。
薑秋禾抬手蒙住了他的眼睛,他長長的眼睫掃得她手心有絲癢意。
赫然她將手用力壓了下去,薑栩驚得尖叫出聲。
“以後不要用這雙這麼眼睛看著我,我不喜歡它,知道了嗎?”
薑秋禾感受著他顫抖的不斷點頭,才鬆開了手。
薑栩不敢再看她,直直低垂著腦袋,他瞳孔微顫顯然還未從恐懼中回過神來。
見薑秋禾不再說話,薑栩偷偷後退了幾步然後瘋狂跑走。
薑秋禾則跟無事發生一樣把劍收入劍鞘回了房間。
天空陰沉沉的,似有狂風暴雨即將來臨。
在暴雨來臨之前,陳憶典已經抱著地上的石凳撒起潑來。
“啊啊啊啊,我不管,你要是沒有假死藥,我就真死給你看”
伊述看著地上撒潑的陳憶典隻能發出一聲無力的歎息。
早知道就不收徒弟了,真是個會磨人的小妖怪,伊述後悔當初收徒的草率。
“你先起來,我再幫你看看醫書上可有記載,反正我手裡現在的確是沒有”
伊述將她拉了起來,陳憶典半信半疑的看著他。
“不騙你,若是能研製出來,我立馬給你”
“嘿嘿師父您最好了,一日為師終身為父,你比我爹對我好多了”
伊述抬手敲了敲她腦門,他還年輕呢,哪有這麼大的女兒。
回到藥房,伊述檢查陳憶典搭脈的水平。
陳憶典伸手為師父把脈,又開始高深莫測的虛晃著腦袋。
“嗯~還是老樣子,師父您近日可是沒休息好?您這寸脈沉浮定是失眠多夢,可服用一些安神的湯藥”
伊述倒是欣慰的笑了笑,他收回手腕自身旁拿了本醫書。
“看來你的確是有長進,如今看脈已不成問題。把這本穴位圖誌背牢了,我再教你施銀針”
陳憶典接過醫書,這書已經泛黃,邊角有不少破損之處,看來師父也是翻看了數遍。
這可是師父傳下來的書,自己一定要好好看才行,陳憶典暗暗給自己打氣。
伊述拿著銀針在木偶上練習施針,見陳憶典時不時朝自己看過來。
“又想說什麼?”
“嘿嘿又被您發現了。師父,您反對早戀嗎?”
“什麼是早戀?”
陳憶典一噎,也是,她這個歲數在古代可不算早戀了,再過幾年都成晚婚了。
“也不是早戀吧,我也不知道他喜不喜歡我~”
陳憶典單手撐著下巴歎了口氣,若是在以前她就衝了,隻是現在……
“怎麼,有心上人了?”
聽到伊述有些揶揄的語氣,陳憶典兩頰開始慢慢發燙,雙手捂著臉晃著腦袋。
“算是吧,他人可好了~長得也好看~超級細心體貼~……哎,隻是我身為和親公主,怕是不能和他有情人終成眷屬了”
“怎麼就是有情人了,你不是不知道他是否喜歡你嗎?你現在是單相思”
“……”
陳憶典想忤逆師尊,為什麼要打擊自己脆弱的心靈!
伊述揚眉輕笑,這女兒家的嬌羞還真是可愛。
“你的徒弟最終隻會被迫嫁給一個自己不喜歡的人,而且還可能沒有好結果,你還笑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