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現在又後悔了?當初乾什麼要跟著我屁股後麵跑?嫁進我府裡就打我兒子!”
眼見爹娘又吵了起來,方鴻溪哭的更大聲了,他覺得大哥這次怕是要遭難了。
大理寺卿見到院裡吵吵的兩人,趕緊上前把方鴻溪帶走,怎麼當著孩子的麵就吵起來了。
大理寺衙署大門外,林清梔也下了馬車,被毒殺的是她梁國使臣,她自然是要來觀審的。
“四公主,上次你約我到皇宮那日我失陪了,現在離堂審還有一刻鐘,不如我們再聊聊?”
陳憶典等了她多時,就怕她不來呢,畢竟目前唯一還沒搞定的人就是她了。
林清梔淺笑一聲,她也正愁沒機會與陳憶典說道陸瑾延的事呢。
兩人一同上了陳憶典的馬車,馬夫將馬車趕去了偏僻的街角。
不過一刻鐘,林清梔與陳憶典先後進了大理寺。
林清梔步子有些不穩,她緊抿著唇,臉色也是沉得能擰出水。
陳憶典看著外院裡的方越山夫婦,兩人此刻都是滿臉愁色。這事隻要沒有鐵打的證據,方鴻江無論如何也會受到牽連。
進入公堂後,陳憶典環視了一眼公堂兩邊的人,也不知道這些人是來關心同窗,還是來幸災樂禍的。
待看到人群角落裡探頭探腦的胡遠成時,陳憶典頓時鬆了口氣。
胡大人,如此心懷不軌,今日便讓你知道,什麼是好奇害死貓。
隨著啪的一聲響,坐在正上方的大理寺卿手中拿著驚堂木,宣布堂審開始。
他身旁一左一右坐著兩位大理寺丞?共同審案。看著堂下的觀審人員,兩人紛紛擦了擦額頭的汗,他們還未經曆過如此大的場麵。
“將罪犯方鴻江帶上來”
大理寺卿清了清嗓子說道,誰知話剛一落就聽到台下不滿的聲音。
“什麼罪犯?吳大人您這不是還沒審嗎?”
薑秋禾首先仗義執言。大理寺卿暗暗無語,一群小屁孩兒非要來湊熱鬨,但他麵上也不顯。
“額是是是,我口誤了。把嫌疑人方鴻江帶上來”
很快眾人便看到了戴著鐐銬進來的方鴻江,雖然其實也沒什麼變化,但任誰都會覺得他定然憔悴不少。
這次不用台下的人說大理寺卿便趕緊讓人給方鴻江解了鐐銬。
他心虛的摸了摸胡須,這個刑部尚書是想給自己添亂嗎?這押送過來不就走個過場,難道還會有人劫獄嗎?
還戴著個鐐銬,也不知道有沒有被方越山看到,不然他又得跟自己沒完。
押送的官兵給方鴻江解開鐐銬,還按大理寺卿的吩咐給他搬了個凳子。
方鴻江此刻也算衣冠整齊,隻是他實在不好意思在眾人這明晃晃的視線中安然自若。
直到看到一邊的陳憶典,見她倍感信心的會心一笑,方鴻江努力揚起一絲唇角,他不想讓她看到自己如此不堪模樣。
“方鴻江,兩天前的宮宴上梁國使臣盧慎中毒身亡,而侍衛從你的衣服裡搜出了包過鶴頂紅的藥紙,你袖上也沾了不少毒藥。對於毒害盧慎一事,你可認?”
大理寺卿嚴肅訊問起來,堂內噤若寒蟬。
“我,我是被冤枉的,我沒有下毒殺人”
方鴻江自己說的都沒了底氣,他知道自己這次是遭了算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