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父您快研究假死藥吧,說不定我真用得上呢?”
陳憶典坐起身子,兩肩上的銀針在透進房裡的陽光下閃閃發光,像是她本身就散發出的光暈。
伊述隻是淺笑,假死藥有什麼好的,用不著它那才是最好的。
“我明天就要回國子監上學了,又隻能散學後來找您了”
陳憶典寧願天天待在這裡,至少自由自在的,隨便吃隨便睡,還能做自己喜歡的事。
伊述走到窗前為窗台上的兩盆月繭草澆水,這些天下來草藥已經長壯了不少,花苞隱隱冒出,想來過不了多久就能開花了。
“彆貧嘴了,我看你是隻想躲懶罷了”
陳憶典聽他這麼一說,被戳中小心思的她撅起嘴巴朝師父的背影做了個鬼臉。
皇宮,章華殿。
陸鈴華氣衝衝的回宮,身後跟著的宮女都低著頭不敢多言。
“這是怎麼了?”
越貴妃聽到動靜,見自己女兒一副受了委屈的樣子。
當即她狠狠的掃了眼陸鈴華身後宮女,一群人頓時齊齊跪下匍匐在地。
進了內殿後,陸鈴華喝了口茶水才平靜了些。
“剛才我在禦花園賞花,陸瑾慧跑來跑去的撞上了我,還踩臟了我的裙子。我不過說了他幾句,那蘭妃跟著就上前譏諷我沒得過什麼好物件,還說我沒有半點公主該有的規矩,連賀宜嘉都比不上”
陸鈴華最討厭彆人拿她去做比較,還是身份不如自己的人。
越貴妃憐愛的理了理女兒鬢邊的碎發,並未斥責她的毛躁。
“陸瑾慧一個七八歲的小孩子,你無需與他計較。隻是蘭妃,她是眼瞧著我這段時間失寵,也敢猖狂起來了”
“可是母妃——”
“好了乖女兒,母妃給你尋了些新首飾,你去房中看看可還喜歡”
陸鈴華剛要說話就被越貴妃岔開了話題,聽到自己又得了新首飾,母妃的眼光都是極高的,想來定是難得的珍寶。
陸鈴華才恢複了笑意,退出了內殿去往自己的小院。
越貴妃凝視著手中的茶杯,濃濃的怒意才慢慢湧出。
看來自己是太仁慈了,如今什麼什麼阿貓阿狗都敢在自己麵前撒野。
她獰笑一聲,將茶杯重重放在檀木桌上,茶水濺到她手背上,立即有宮女上前為她擦拭乾淨。
“秀春,派個人到蘭妃宮裡去,給本宮好好看著她,一絲一毫都得上報”
“是”
越貴妃起身走到妝台前,為著母親的去世,她已經有一段時間沒好好打扮自己了。
看著鏡中姣好的容顏,自己常年養護肌膚,即使年逾三十,依舊能夠冠壓群芳。
宮女拿起玉梳為她梳理著秀發,烏黑亮麗的青絲中沒有一根銀發,她連連誇讚娘娘美貌在宮中無人可及。
越貴妃受用的笑了笑,不過一想到蘭妃那張狐媚子的臉,她就想親手給她劃爛。
所有想阻礙鈴華前路的人,自己都會一一解決,一個蘭妃算什麼東西。
日頭落下後陳憶典回到公主府,和阿源同往常一樣一同用膳。
陳憶典見她與平日無絲毫不同,有些尷尬的低頭吃著飯。原來隻是自己一個人糾結呢,阿源根本就跟無事發生過一樣嘛。
“姐姐怎麼了?”
陳憶源見對方低著頭也不說話,和平日裡絮絮叨叨的樣子截然相反。
“啊?沒事,隻是想到明天要去國子監,有點不適應”
陳憶典搪塞著阿源,她暗暗歎了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