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看到了”
黑衣女子沒什麼特彆興致的擦著手。
“這可是一筆天價的單子,彆人搶都搶不到,你倒還沒什麼興趣”
男子揶揄的說著,他這師妹雖然年紀小,可她武力卻已經是登峰造極的地步,便是自己也得心甘情願居於她之下。
女子悶笑了聲,她摘下了麵具,露出一張皎若秋月的絕世容顏。若非她那雙令人心生膽寒的眼睛,任誰也想不到這麼清麗淡雅的皮囊下,是一顆嗜血成性心。
“師兄彆開玩笑了,你知道的,我隻對殺人感興趣”
“同窗之間不可構陷,不可廝殺,誌同道合當惺惺相惜也”
陳憶典落下最後一筆,終於大呼了一口氣。
扭著酸脹的手腕,她看了眼對麵的陸鈴華。
見她看向自己,陳憶典趕緊將自己的抄好的戒規都整理好放在身後。
陸鈴華無語的白了一眼,抓緊寫下了自己的最後幾個字。
正摸著臉上的浮腫,陸鈴華聽見藏書閣大門打開的聲音。
兩人興奮的站起了身,見是祭酒慢步走了進來,紛紛交上自己抄好的戒規。
“嗯,字跡還不算潦草”
祭酒認真翻閱查看起來,陳憶典湊上前嬉皮笑臉起來。
“是是是,我們都知道錯了,以後不會再犯了”
陸鈴華聽陳憶典虛偽做作的話語,暗中咬了咬牙。
“是呀祭酒,我們已經真心悔過,應該可以走了吧?”
一想到自己在這藏書閣裡抄了一天戒規,回宮後還得勸阻母妃不再追究,陸鈴華就恨不得一鞭子抽死陳憶典。
“行了,現下也散學了,你們都回去吧”
隨著祭酒話落,兩人眼中都瞬間充滿了光亮。
祭酒拿著宣紙先她們一步離開,陳憶典慢悠悠的收拾著自己的矮桌。
“陳憶典,今日之仇我記下了,他日我定與你不共戴天!”
陸鈴華放聲警告,她這輩子都沒受過這樣的委屈,說話用力些都會扯到臉上的傷。
“怎麼,祭酒剛離開你這嘴賤的毛病就又犯了?”
“你說誰賤呢!”
“誰接話我說誰!”
陸鈴華氣得又想上前教訓陳憶典一番,可她手還沒伸過來陳憶典就先跑出去了。
切,誰要跟你耗在這裡?回去照著鏡子哭吧你!
陳憶典美滋滋的走在小徑上,瞥眼看見不遠處的大樹旁站著一位男子。
“嘿方哥,你們不是散學了嗎?你專門在這裡等我呀?”
陳憶典邊走過去邊有些逗弄的說道。
“我來看看你戰績如何”
話落陳憶典便拉著他躲在大樹後麵,隻稍稍露出個頭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