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不成還能有人誣陷你爹?”
陸遲驚重新坐下漫不經心的捶打起來,若說是誣陷也不是不可能,畢竟齊太醫當時在太醫院炙手可熱,多少人眼紅呢。
“我爹自然是被誣陷的,如此陷害忠良之人必不得好死!”
齊鶴眼中怒意滔天,他多想把齊家害成這樣的人碎屍萬段。
李肆煊和陸遲驚對視了一下,譏諷嘲笑後不再理會齊鶴,這人八成是瘋了。
所有人勞作到太陽徹底下了山才許他們吃飯回家。
而犯人的住所都是極為簡單的木屋,雖能遮風避雨,可到底臟亂不堪,有的小木屋甚至得擠好幾個成年男子。
排隊領粥時,李肆煊見不少人已經往那邊像棚子一樣的木屋走去,心裡不免有些著急。
“你說這平南王會給咱們安排什麼住所?該不會就是這些草棚子吧?”
李肆煊強忍心痛,這是真把他們當犯人了,不是說好來遊山玩水的嗎?
陸遲驚也有些擔心,看今天平南王的態度,他也不是做不出這種事。
“先彆想住的了,你看他們碗裡的是人吃的嗎?”
陸遲驚看著一旁幾個蹲在地上喝粥的犯人,說是粥,碗裡基本都是紅薯,米都見不著幾粒。
這乾了那麼久的重活下來就吃這些東西,都不知道這些人是怎麼活下來的。
果然,他也隻得了一碗清湯寡水的粥,陸遲驚真想抗旨私逃了。
“嗯?你的粥怎麼這麼稠?”
看著李肆煊碗裡都是米飯的粥,這和自己差得不是一星半點兒。
李肆煊本不覺得,可兩碗對比了一下,自己的的確是濃稠不少。
“我也不知道,可能是掌勺那姑娘剛好舀深了些”
兩人回頭看去,見粥棚裡負責盛粥的小姑娘也正偷偷看著這邊。
被發現後,她趕緊收回視線不敢再看過來。
陸遲驚睨了李肆煊一眼,嗤笑一聲,這姑娘怕不是看上他了。
吃完飯後兩人被官兵帶去了他們的住所,竟然是一戶小院子,離著軍營不遠,說是剛好有家軍戶搬走了,便撥給他們住著。
這屋子有兩間正房,剛好夠他們居住。
李肆煊舒服的躺在床上,能得個像樣的住所也算是意外之喜了。
軍營外圍東側,陸鈴華和薑秋禾也終於乾完了活。
陸鈴華扭動著酸澀的手臂,她們跟著其她女犯人洗了一下午的衣服,現在手都快脫臼了。
兩人被安排到女犯人統一所住的營帳裡。
這營帳都裡都是大通鋪,一個帳裡得有四個人。
“太過分了,祝儘顯竟然敢如此放肆,讓本公主去浣衣衣物,這個帳本公主記下了!”
陸鈴華坐在矮床上,這帳裡雖然收拾的還算乾淨,可卻要容納四個人,她還從來沒吃過這種苦。
“你還是閉嘴吧,小心話傳出去給自己招來禍端”
薑秋禾靠在床邊閉目養神,今天下午她也打聽過了,聽說平南王知人善任,哪怕是犯人,若有一技之長的也可以謀個出路。
她得找機會給自己尋個其他差事。
陸鈴華瞪了薑秋禾一眼後起身出營帳,走到營帳門口剛好和進來的女人撞了個正著。
“啊!放肆!你怎麼走路的?沒長眼睛嗎!”
陸鈴華凶狠狠的看著撞到自己的女子,對方卻隻像個啞巴似的不說話。
“下次給我小心些!”
陸鈴華推開了女子,氣衝衝出了營帳。
那女子默不作聲的理了理自己的頭發走進營帳,看了眼新住進來的薑秋禾,兩人隻眼神交彙了一眼卻都未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