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朝節的那一天,雲淺仿佛大病初愈的冰美人,一時又煥發了榮光,絕色容顏,一雙水潤的眸子裡還有著些許愁緒般,如同一朵夜半時分初綻的幽幽白曇。
她身著一件累珠疊紗粉霞茜裙,嬌嫩明豔,白皙的臉蛋,像一顆灼人的明珠般熠熠生輝。
祁桓看著她,不知不覺地就問出了口。
“淺淺,你要不要戴麵紗?”
他不想讓旁人見到淺淺的容顏,從而對她心生覬覦,他覺得會有很多壞男人來跟他搶他的淺淺。
雲淺略微思索了下,同意了。今晚有任務在身,可彆因為這個讓祁桓跟不相識的人生出什麼不愉快來,到時候直接當場送雲淺返回夏宮門票一張,那可就耽擱了就。
雲淺戴上麵紗後,祁桓肉眼可見的變得更高興了,一時興起隔著麵紗就去吻她,雲淺被吻的一手撐在身後的梳妝台上,祁桓更加情動,在雲淺那裡胡作非為,纏著她不放。
不過祁桓比先前那般不同,他竟然學會了適可而止,恐怕惹了淺淺不高興。
雲淺終於被放開,因為被他吻的微微喘氣,扶著胸口緩了好一會,一雙浸著水眸的眼睛顧盼生輝。
太突然了這一下。卻見祁桓又來順她的背,親昵的不像話。
兩人休整過後,祁桓一路上牽住雲淺的手不放,兩人先坐著馬車出了夏宮。祁桓將雲淺放在自己的身上坐著,心裡滿足極了。就想將雲淺放在自己身上才好。
雲淺起初則是有些無語,馬車這般寬敞,怎樣坐不是坐?
後來則是略有些不自在,明明自己的身段已經夠高挑了,還是硬生生的被這個男人整出了體型差來,坐在他懷裡的她顯得略為嬌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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熱鬨的花朝節,女子最愛相聚玩耍在一處,賞紅拜花神,吃花糕,行飛花令。
夏國的風俗有所不同,人們會在這一天遊街玩耍,滿街的熱鬨映入眼中。
“東風夜放花千樹,更吹落,星如雨。”
一時之間,雲淺都有些看呆了。
漫天的鐵樹銀花,絢爛至極。
而祁桓則不太在意這些,他隻緊緊盯著雲淺,這裡畢竟人多,怕有哪個登徒子敢胡亂動手,但他也堅定地相信自己能護得住她。
兩人沿街一路遊玩過去。
嘗百花做成的糕點時,祁桓雖沒麵上說些什麼,卻扯了扯雲淺的手,雲淺登時就明白這廝的意思了。
有一瞬想裝作自己聽不懂的衝動,但手裡還是拿著油紙包起的糕點,向祁桓嘴裡喂去,祁桓一口咬下那甜軟的糕點,心裡滿意極了,嘴角也緩緩地升起。
不過,兩人的手是緊緊牽在一處的,心卻未必。
漸漸的,變成了雲淺帶著祁桓在走,他們走到一處寺廟前,兩人都駐足了片刻,不想就在這時,有一位穿著破爛的佛袈的“僧人”上前問候了他們。
雲淺下意識就覺得他怕不是個騙子,此人神情有些瘋癲模樣,腰上彆著一個碩大的葫蘆,也不知裡麵賣的是什麼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