殊不知這更惹惱了祁桓,薑後是這樣,她也是,以孩子為報複的工具嗎?報複才是她最終的目的,是嗎?但他也知道,不是的,如果真的要報複他,不必那麼大費周章……
從前的柔情就像是他做過的一場美夢,夢醒了,一顆心也已經被她捅得七零八落,他真的,不知道該拿她如何是好。
“我愛他們,但這不足以讓我用自己餘生的自由來作為愛他們所必須要付出的代價。”
雲淺緩緩開口,這句話,是真的。
“那我呢?”年輕高大的帝王此時像個脆弱不堪的少年,在二十六歲的年紀遇到此生唯一認定的人,以為他們兩情相悅,以為她會和自己相伴相守……可二十八歲的再度重逢,卻是他強求來的。
他還是不死心,不死心她對自己真的沒有一點情誼。
眼前的女子聽到這話明顯有些愣神了,但落在祁桓眼裡就給了他半分燃起的希冀。
男人心中壓抑的占有和暴虐再也無法乖乖地待在牢籠裡,頃刻間全部被釋放出來,瘋了一般地去啃噬自己的心。男人大手扣住雲淺的後腦勺就激動地吻了上去,不給雲淺一點逃避的空間。
雲淺起初掙紮,卻在發現眼前人那微紅的眼眶時頓住了,
他哭了?
殊不知這一停頓,給了年輕的帝王絕大的發瘋空間。
一邊,他用另一隻手去捂住雲淺的眼睛,不讓她看。
一邊又隻顧著去吻她,恨不得從她身上咬下塊肉來,好叫她也嘗嘗他的痛。
身下女子眉目如畫,耳邊白玉的耳鐺倒是與她的膚色相襯,翻飛的精致衣裙不知去了何處,雲淺有些分神,立即就被男人狠狠地咬了一口,似是在懲罰她的不專心。
他爹的,雲淺被那一下咬的痛的說不出來話。
分彆兩年,祁桓夜夜孤枕難眠,眼眶裡的那點淚終於也是落了下來,
……人性中殘存的原始欲望和靈魂上的顫栗,不用等到夜色降臨,也自有其旺盛的法子,水潤的眼眸撩人心弦,兩兩目光交錯間,一切都亂了,回不到原本的模樣。
雲淺的唇色被春情浸透了,看的祁桓更是渴求,男人蓬勃的心跳裡帶著無數渴求的欲望在叫囂,兩相纏綿間雲淺好像莫名的有種渴,又有些潮熱的滋味,空氣越發的稀薄。
原本隻貪戀唇舌的男人現如今根本不滿足於此,欲火漸長,眼裡的瘋狂怎麼都掩抑不住,漆黑的眼眸裡藏著數不儘來的思念與渴求,還有心痛過後的難過……
身下女子的十指被他緊緊地纏著,彼此感受著那種不死不休的痛苦與快樂,兩者並存,情到濃時隻餘下眼眸裡的水光,風情萬種,又分明帶著些糾結的苦痛。
那些個彼此相融的日夜,男人的柔情比得過世上任何一個癡情的郎君,身為君臨天下的男人,卻願意將一顆心死死地係在她的身上,曾經想過無數種懲罰的方式,最後隻餘下一句想再見見她。
愛之視若珍寶,恨之抵死纏綿。
熱汗淋漓,見證了這場烈火的焚燒,最後緊緊摟著這個將自己的心戳的稀巴爛的女人,描摹著她精細的眉眼,纏綿過後的溫存,極樂之後的相擁,一顆心還是死死地為她牽掛,還是不願意放手……
祁桓徹底明曉了雲淺的態度,留,也是留在自己想留之地,不然就是寧為玉碎,不為瓦全。
他再用先前強硬的,威脅她的態度也是無用的,雲淺說到做到,定能玉碎歸天給他看,到時再是肝腸寸斷也是無用。
……雲淺在男人寬闊的懷中醒來,閉目前還是大片敞亮的天光也已被夜空中的點點繁星所更替,身上很乾爽,應當是被清理過了。
再過了一陣,身上的酸痛襲了上來,頗有些自作自受。
太放肆了,真是。心疼男人會一輩子發不了財的,雲淺,你真的有罪了。
她此時此刻真的很不想麵對這清醒後的一切……
【在沉淪中感受存在,借放縱來逃避痛苦。】
一旁的男人感知到懷中人的動靜,也悠悠轉醒了過來。
兩兩對視,雲淺第一反應還是扭過頭去,卻被男人的大掌掰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