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家是雙麵間諜,可宮尚角與鄭南衣在無鋒做的事情自然是傳到各處了。
結果,鄭家自然也得知了此事。
不能說鄭家不愛這個女兒,可以說和愛女兒這幾個字毫無關係。
處理無鋒在江湖之上殘留餘孽之時,自然也有鄭家。
去處理的人得知關係,也不敢貿然處理,隻能先來信告知。
伏月“說些什麼?”
她有些好奇問道。
“不過是求活命的一些話,你看呢。”有些東西,沒必要讓她看見,無故的生一肚子氣。
信裡就像是道德綁架一般,攀扯關係。
鄭家能將小小的她就送去無鋒,能是什麼好人家。
伏月聳肩“該怎麼處理就怎麼處理唄,我無所謂。”
於鄭南衣心中,這家人從小送她去無鋒訓練,隔些日子回趟家在外露個麵就又帶回去,家人對她無異於陌生人。
於伏月,更是陌生人了。
宮尚角點點頭“我知道了。”
他伸手替她擦去嘴角沾染的糖粒。
在這裡環境十分好,並沒有瘴氣一類的東西。
以至於宮遠徵比起在宮門時閒了很多。
倒是宮尚角還在做生意,畢竟還要維持生計。
後來的好幾天,都沒怎麼見過宮遠徵。
直到一周後,他拿著一大把糖葫蘆回來。
紅豔豔的,漂亮極了。
“我就說沒有我做不好的東西!不管是毒還是糖葫蘆!”
伏月佩服的抱了抱拳,從他懷裡抱著的糖葫蘆架子上,隨手取下兩隻,遞給宮尚角一隻。
那個架子很明顯的是新的。
“你閉關這麼些天,就是搞這個?”伏月好奇問道。
宮遠徵點了點頭“尚角哥哥,我厲害吧?!”
“厲害,少吃點,對牙不好。”宮尚角無奈搖頭誇讚,看著和外麵賣的沒什麼區彆的糖葫蘆。
他咬了了一顆。
外甜內酸,外麵的糖殼也是十分的脆。
對著宮遠徵豎起大拇指。
宮遠徵點了點頭,將糖葫蘆架子遞給一旁的侍女。
“你們去分了吧。”他取了一根,揮了揮手,傲氣十足。
不再是一周前,那個像是被炸了的小小貓。
侍女們笑臉盈盈“多謝徵公子。”
這家彆院內的紅綢越來越多,這日來的客人也都是一些江湖上的一些交往甚深的友人,不多。
府邸內,十分的熱鬨。
還有來到此地認識的一些人,就比如賣糖葫蘆的吳大娘。
就算如此,人也不是很多。
但確實是很熱鬨的。
夜色朦朧,星光熠熠。
府邸內紅燭高照,燈火通明。
院內的石板有些濕意,早間剛下了一場雨,現在看著宛如玉石一般,踩之泛起漣漪。
院門兩側的石獸仰首欲馳,巧奪天工,惟妙惟肖,雙麵被掛著紅綢。
屋脊掛紅綢,窗欞紋雙喜,魚兒水中遊。
隻見院中通天一棵桃樹,此刻花有了要開花的模樣,點點紅星,漂亮極了。
因為沒有長輩,大部分流程已經簡去了。
沒有那些繁瑣的事情。
伏月穿著輕便的嫁衣,上麵用金線繡著漂亮盛開的繁花,一走一晃隻見都可見微微閃光,又好似湧動著無邊的血色一般。
月亮懸在高空之上,池中映出月的倒影。
她坐在欄杆處,看著水裡的月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