頭好暈。
唐豐捂著被子不想起床。
曾老師倒是想強硬地拉他起床。
但是敗於他的嚶嚶祈求。
曾老師隻好說“睡吧睡吧睡吧，我去替你請假。”（拜托哎大哥，你也不看看你叫他起床是幾點。）
唐豐露出一隻眼睛，悄悄看他，確定曾老師不是要他放鬆警惕然後掀被子之後，就放鬆地沉沉睡去。
這一睡。
就是一整個白天。
到了晚上十點的時候，他都開始感歎，自己為毛會睡這麼長時間。
簡直要命。
……唐豐看了看手機上的信息和曾老師的未接的幾通電話。
……現在才是真要命了。
他起來第一件事是先懷疑自我。
起這麼早嗎？我靠
呸……起這麼晚嗎？我靠
唐豐深呼吸一口空氣，馬上翻身下床，去廚房的冰箱裡撈起一罐巧克力麥球，倒了半杯，倒牛奶進去，麥球一下翻了上來。
唐豐直接灌進去這樣一杯當早餐，喝完之後有種莫名其妙的空虛。
倒了杯熱水回房間。
客廳黑的要命，唐豐疑惑地打開曾老師發送的短信。
“起床了嗎？洗漱完去吃飯，我給你放冰箱了，微波爐熱一下就行。”
吃了麥球，早知道冰箱裡麵有飯就不吃那玩意了。
“起來沒？”
沒起。
“我今天住電台，不回來了，你記得起床、吃飯、洗漱、睡覺知道嗎？”
……好像也沒洗漱。
唐豐心虛地跑去洗漱。
隨後曾老師打了個電話回來，唐豐嘴裡全是沫，就安靜聽著。
“那個……小鹹魚啊，我跟你說一件事情，你先彆生氣啊……”
唐豐挑眉，什麼事情，值得自己生氣？
“你早上那會兒吧，是我睡懵了，咱三四點睡得，我六點就叫你了……然後你就……”
……怪不得我睡蒙了，我以為我醒的時候是晚上的六點……
我以為是昨天晚上剛吃完晚飯睡著就又被你叫起來……
唐豐覺得自己要冷靜，就聽見曾老師說“小鹹魚啊……你睡著的時候不是聽見一聲巨響，你一下子信仰之躍躍起來了嗎……”
“你最最近……”曾老師難得的磕巴了，“那本書掉了……”
“砸下去的，還有你的黃連糖……”
“我！嘔！”唐豐張口就要開噴，滿口的泡沫卻順進喉嚨，他生理性的作嘔。
嘔了半天，漱了口。
他對著不敢掛電話的曾小賢，笑著威脅“你等著！”
怪不得不回來呢，還他媽加班？
加個屁！
唐豐套上外套，蹬條褲子，穿著拖鞋就出了門。
讓車速飆到能飆的最高速度，穿越路口，卡著紅綠燈的最後一秒大拐彎，在十一點十七前，成功到了曾老師電台樓下。
他甩出一張通行證，提著東西就進了大樓。
一路綠燈通行，在曾老師的門前駐足。
等人給他通風報信。
果然，不久，曾老師的聲音穿過薄門進入唐豐的耳朵。
“什麼！這麼快！進大門了！不是啊……那還好……什麼！進大樓了！怎麼不早說！！！”
曾老師要奪門而逃，打開門就看見一身黑的唐豐立在他門前。
長久的寂靜中，曾老師開口
“……嗯……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