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豐快被他說服了。
不過“追求自由”這個理由,一向很有說服力。
沒辦法。
誰有能力會不去追求自由?
都會。
隻是時間早晚而已。
隻不過,唐豐還是要安慰一下這個被勞拉嚇破膽子開始胡言亂語的大鹹魚“胡話。”
“她再怎麼向往自由,也不能把彆人的情感,棄如敝履。”
“她不珍視的東西,是人類獨一無二的情感。”
“她有錯。”
“她不是沒錯。”
“她辜負了,什麼都不知道的,年輕的你的真心。”
唐豐的聲音帶著篤定般的殘忍,撕裂了曾小賢能夠為自己找到的被辜負的,最後一個借口。
“真心沒錯,隻是對著的人錯了。”
“任何東西隻要沾上人的欲念,就會變得,十分可怕。”
“愛情,如果不是兩個人互相喜歡,都會是悲劇。”
“當然,即使是互相喜歡,也終究,會走向悲劇收尾。”
唐豐的語氣帶了些嘲弄,他不是針對誰,他是說,真心,每一個人的真心,都是垃圾,包括他自己。
“曾老師,彆想那麼多,被人辜負也是一件好事兒。被辜負得多了,有經驗了,咱就去賣課去。”
曾老師笑罵道“去你的,我一主持人我賣什麼課啊!你少造我的謠。”
“不過,愛情大多如此吧。”
“以後我遇見喜歡的人,一定要確定,對方也是一心一意隻喜歡一個人之後,再去想其他的。”
唐豐笑“那你就不怕找不到?”
“一年找不到就找兩年,兩年找不到就三年,三年找不到那就四年五年,六年七年,八年。我試過八年有多長,就找到那裡。找不到就不找了。”
曾老師語氣輕鬆地下了一個很大的決定,輕易地仿佛在說,嘿,明天吃麻辣燙。你隻需要嗯一聲就行。
唐豐“嗯”了一聲。
通話結束的很快,唐豐放下電話,很難講他最初的目的到底完成沒完成。
因為就連他自己,也忘了最初的目的是什麼了。
不過管他呢。
唐豐給五黑發去一條消息。
隨後一蒙臉仰頭開睡。
困死他了。
子喬聽了好半晌,讀唇語的技能點都快升級了,終於聽完了。
他的膀胱也不大好受。
此刻趕緊跑路去上廁所了。
關穀伸出的耳朵基本上沒什麼用,因為他既聽不懂,又聽不見。
去他的吧。
關穀繼續回去看他的書。
展博手裡的可樂罐子都有些溫熱了,被他的手捂的。
展博也長鬆了口氣,不管唐豐最初把他引出來的目的是要怎麼對待曾老師。沒有一個人是蠢的。唐豐能把展博叫出來,就鐵定代表裡麵有事兒是要特殊情況特殊對待的。展博憑腦子自然能夠分辨出來是要對付誰。
他既然應約而出,就代表著對曾老師的不地道。
不過,現在已經完成了,他應該也不用再抱著愧疚心了吧。唉呀,曾老師真是lly啊,對不起展博我因為某種眾所周知的原因飛走了雖然展博我留下來你也不會和我說的
展博的愧疚心的作用甚至連個屁都頂不上。
至少屁還能汙染一方空氣。
這麼說好像有點太刻薄了。
不過這才是現實啊。
咳咳咳。
這等日子不談屎尿屁。
聊點清新脫俗的。牛皮?清新脫俗的並不隻有放出來晾曬的牛皮,還有你的臉。
簡而言之,今天的初始任務完成了。
曾老師因為懼怕勞拉或者說“故意服軟”的對話終止在這裡。
頭暈目眩,目眩神迷的來回間的人際關係就此告一段落。
不告一段落也不行了。
曾老師和唐豐雙雙補覺去了。
再來一段落那得是牛頭不對馬嘴的夢話了。
夢話也不是不行,就是不連貫的鍋那就得找周公了,跟說話的和記錄的都沒關係了。
畢竟你看誰倆睡著了還能對話啊?
睡著了還能對話的那是周公,和周公他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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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天不冷。
就是灰蒙蒙地讓人總覺得有點暈乎乎的。
也是。
上班的天氣有什麼必要是好天氣。
胡亂給個天氣得了。
能上班就行,要什麼晴朗明媚的日子,反正都出不去。
這是看得出來上班人怨念如海深的分界線~
子喬從廁所出來,神清氣爽。
看起來整個人靚麗地如同一隻新上架的手辦。
唔。
看起來就是隻好手辦。
子喬“煥然一新”了,他無所事事地看了看四周。
目標移向門口。電梯門口。
好像有點東西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