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口車水馬龍,在他的眼中,霓虹燈閃爍化為各式各樣的光點。
張偉看著年輕人送他坐上車,揮手向他告彆。
他愣了一下,隨後拚命從窗口探出頭來。
惹得出租車司機阻攔聲和其他車司機的罵聲驟起。
他想對年輕人喊什麼。
可惜,車水馬龍。
年輕人的身影轉瞬即逝。
張偉失落地縮回車裡,向司機報了個地址。
那麼,在他們相攜而去時,響起的那首雜亂無章的暴躁樂曲。
究竟是怎麼回事兒呢?
是展博。
是那個集聚探討曾老師嘉賓時孤獨發呆的展博。
是那個無法追尋到唐豐蹤跡時長籲短歎的展博。
是那個喝著悶酒勸關穀回家洗洗睡吧時的展博。
展博。
展博又在想什麼呢?
他是不是也會在想。
“擦。”
正如他勸關穀時的那句話。
“天要下雨,娘要嫁人,你攔不住的!”
“回家洗洗睡吧。”
展博無聲無息的反抗中,不,不對展博的反抗是有聲息的。
那首雜亂無章的暴躁樂曲。
就是他放的。
在那之前的那一首“千紅一窟,萬豔同悲”也是他放的。
人類的情緒,往往因一個人產生,因一個人轉變。
唐豐知道麼?
知道他帶走張偉時,展博就在不遠處的吧台?
唐豐的背影消失在車水馬龍中。
他摩挲從家裡取出來的盒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