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有些忐忑不安的曾老師,唐豐無奈地低聲笑出來。
他拍拍曾老師的背,示意他去找展博。
自己則輕鬆的單手撐起翻過欄杆,在ura麵前落座。
“久聞大名。ura小姐。”
唐豐的笑沒有任何一點攻擊性,仿佛就隻是最普通的打個招呼,是鄰家友人親切的問候。
展博在不遠處接到曾老師,就帶著曾老師火速撤離了。
他姐可是交代過了。他等級太低,大場麵記得回去叫人。他這就去。
ura看得出來麵前這個人的不同尋常。
更是一眼認出他就是曾小賢口中的那個“很需要他的朋友”。
不過她倒是覺得。
麵前這個人。
仿佛並不像曾小賢說的那樣——很需要曾小賢。
他需要曾小賢什麼呢?
錢?
他全身上下的穿著哪一件不是手工剪裁造價不菲?
愛?
他絕豔的麵容和從容自信的態度哪一樣不是萬眾矚目?
這樣的人不缺錢。
這樣的人也不缺愛。
他生來就是從富貴堆裡長出來的。
有著近乎天真般的殘忍和世間最冷硬的態度。
這樣的人需要曾小賢什麼呢?
看曾小賢近乎天真的愚蠢麼?
ura伸出手,本應握手的兩人,隻是指尖輕輕交握,以示友好便罷了。
互相都知道對方是什麼人了。
也不至於裝扮地太過了。
適度即可。
“你好。我是ura,曾小賢的朋友。”
這就相當於認識了。
可以隨便說些有的沒的。
譬如————
唐豐玩著手裡原本屬於曾老師的酒杯“這次回來有什麼事情嗎?”
“沒什麼額外要做的。”ura平淡地回答,注視著曾小賢逃竄的方向。
“那麼主意就還是在他身上?”唐豐纖細修長的手指停住動作,輕輕在桌上敲打著。
ura輕笑,帶著幾分勢在必得的篤定“當然。”
“世界男人千千萬,為什麼偏偏就要吊死在這一棵樹呢?”唐豐有些不解。這一次,又是為什麼看上曾老師,為什麼需要曾老師了呢?
“如果說剛才我還在猶豫。”ura揮手招來侍者,“現在我可以明確這個目標了。”
侍者緩步前來,遞上賬單。ura接過,漫不經心地道“這世上,總是衣不如新,人不如舊的。”
“更何況。我買的,可是看起來很受歡迎的股票。”ura意有所指地看了一眼唐豐手裡的杯子。“雖然我不知道他最好的地方在哪兒,但是,我已經看到了一點點足以讓我注意的好東西。”
“即使後來發現,是金玉其外,敗絮其中。我也認了。大不了再來一次。”ura拍出幾張紙鈔結了賬“這一杯。算我請他的。”
“當然。我會等他樂意。”ura此刻便是真心實意的笑容了,她覺得,回來真是不錯的選擇。
那麼,她所謂的再來一次。
是再次和曾老師分手嗎?
唐豐不得而知。
他不會,也不能再說些什麼。
因為,ura,已經說的很清楚了。
唐豐握緊了杯子,無話可說。
ura等不到他的回複,瀟灑起身,嫋嫋婷婷地遠去了。
ura遠去。
唐豐的眉眼突然冷了下來。
一聲清晰可聞的利響在他的手中炸開。
唐豐鬆開了手。
那些碎片緩緩掉在桌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