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事情是無法阻止的。
就像——有些鳥兒是關不住的。
林很清楚。
他提起那枝花,指尖直觸它的花萼。
笑容出現在他的臉上。
“唐豐。”
“我遠比你,更了解你自己。”
“越是親近,越是怎麼知道傷害你。”
“讓你,隻能依靠我。”
。。。。。。。。。。。
唐豐看著在他懷裡的曾老師癱軟著,劫後餘生一般地長出氣。
他突然很想笑。
他喊“曾老師。”
曾老師從他懷裡勉強支起身來,一掀被子鑽了進去。
做足了瑟瑟發抖的模樣。
唐豐下床,赤腳走到窗邊。
看風席卷著樹葉在空中打轉。
零散的花開了,花瓣也被風揚起,隻不過徑直去了遠方。
他轉身,看向曾老師——那個在被子裡起伏的小包。
“曾老師。”他輕聲呼喚。“彆躲了。”
“沒什麼的,可能是近期你壓力太大了吧,所以才能聽見一朵花在說話。”
“我就說嘛怎麼會出現花妖這又不是懸疑故事,真是”
曾老師隨即安心,他下意識忽視了唐豐是怎麼聽見的。難道唐豐的壓力也大了?還是
曾老師十分放鬆地下床攬住唐豐,一副哥倆好的模樣“出去玩嗎?”
(他在窗邊還看到什麼?聽到什麼呢?
唐豐看著明明遠去的花瓣又重現在眼前。
他的耳畔響起那道熟悉的聲音“唐豐。我好恨你。”
濃重的血腥味。
恨就恨吧,他想。)
。
唐豐理了理臉側的發絲。
他回複曾老師“陪我去把頭發染回來吧。”
曾老師連聲說好,去衣櫃尋找合適的衣服。
唐豐又看了一眼窗外,那裡安靜地仿佛什麼都沒有發生過。
唐豐和曾老師去染頭發了。
一菲和美嘉在談八卦。
美嘉如果按照現在的速度吃爆米花高血糖是遲早的事情。
那一大把爆米花看著就爆血糖。
一菲帶著點憂愁,抱著美嘉塞過來的爆米花桶,跟她細講“最近還真是多事之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