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類到底是要在意禮節一點?
還是要在意自己一點?
子喬是一個很奇妙的人。
他似乎是突發奇想地想起這些道理,講給展博聽。
因為下一秒的他。
從雨裡脫離,搶走關穀手裡的毛巾,給自己擦起了頭發。
他向前走著,不忘順便喊著關穀找點吃的。
關穀瞧了瞧他,又瞧了瞧展博。
似乎也有一點疑惑。
但還是什麼都沒說。
隻是大步跟上子喬,低聲問他些什麼。
展博歎了口氣。
他看向外麵的雨。
不能老想曾經。
與其自言自語說他曾經也有機會。
不如想想下一步該怎麼做。
展博的腦子還是管用的。
馬場雨天的路線是固定的。
自然也會有重複的路段,他隻要提前到達他們的必經之路等待。
自然會得償所願。
展博回想一開始入場,門口大展覽牌子上的馬場縮略圖。
在確定一點後,根據當前所在點的位置,進行兩點連線。
兩點之間距離最短。
展博瞧了一眼,為他們準備的雨傘,從中拿了一把。
撐傘向他鎖定的地點前行。
他不蠢。
苦肉計用過一次不好用,就不要再用了。(詳見第一百一十四章《喂?114嗎?》)
一個成年人漫無目的地散步,不帶傘?
傻子都能看出來他想做什麼。
自作聰明這種事情。
一次就夠了。
唐豐給曾老師講了講馬場的分布區。
帶他去看了看今年新生下來的仔馬。
那些仔馬在滿一歲之前都逃脫不了這個稱呼。
唐豐有點想笑,但忍住了。
仔馬,馬仔。
以後說出去,“我有幾隻仔馬。”
人家搞不好會勸他“彆和關穀玩兒,這都帶過去了。”
不過那隻栗色的確實可愛,溫熱的軀體,帶著生命的搏動。
眼睛很亮。
的確是初生的生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