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豐睡眼惺忪地醒來。
發現自己的手在展博手裡。
?
這算怎麼回事兒呢?
唐豐忍不住搖醒展博,展博張口第一句話就把唐豐氣笑了,“喔。你手太涼了我就給你暖暖。”
“陸展博你說謊你不打草稿啊!”
唐豐笑了好幾聲,換下身上被汗浸地微濕的衣服,出去衝澡了。
展博清醒之後就有些懊惱了。
這種天氣他閒的非要給唐豐蓋被子。
有他不比杯子有用?
非得1+13。
這下完蛋了。
午睡後賭“神清氣爽”的概率就像是在機場等船。
有來的概率。
但不大。
展博溜達著去了廚房。
陽光太好,以至於現在廚房都享受了一會兒光明的撫慰。
亮到白皙而複雜的場景。
展博拿沙冰器打沙冰。
這個時候他姐和曾老師倒是沒了人影。
不過這個點,他們也確實該在樓下調解了。
放假啊。真是人多是非多的地方。
尤其是他們這兒會路過遊客,是非就更多了。
他們小區最近這綠化又做的不錯。
難免咯。
展博一邊輕飄飄地念著什麼“東風嫋嫋泛崇光”,一邊咬牙切齒地壓著冰沙。
聽覺上,展博是一個勤學苦練的才子,視覺上,展博像是要給沙冰下毒。
嘖嘖嘖。
還是得鍛煉鍛煉,身上得有點勁兒啊展博。
很難說唐豐出來看見,會是個什麼表情。
不用問了。
人來了。
風聲過隙,緩慢而堅定地從你的耳畔流轉而過。
唐豐吹了頭發出來,恰好看見展博咬牙切齒地壓完最後一點冰沙開始加材料。
他先是一愣。
然後毫不在意地回房間換衣服。
等到坐在地毯上端著冰碗時,唐豐也沒提及此事。
草莓的味道酸酸甜甜,摻了果醬的冰沙卻過分的甜膩了。
唐豐大勺大勺地挖下去,呼吸間都帶上了草莓的味道。
一點小料都不放的冰沙吃起來有種純粹的爽感。
咽下去的時候草莓的香氣隨著那些東西一起流逝。
足料到讓人暈眩的香氣。
唐豐吃完最後一口,放下勺子。
他說“展博。有時間,去鍛煉鍛煉吧。”
(子喬要麼說有文化就是不一樣,罵人都不帶臟字的。
關穀剛剛誰罵人了?
子喬你太小你不懂,回家玩泥巴去吧。
關穀??????)
唐豐出來洗碗。
子喬不知道從哪裡冒出來的,在客廳席卷剩下的冰沙。
唐豐到他旁邊落座,把碗遞給他。
子喬席卷完了,把碗往上一摞。
說“交給關穀。”
又說“怎麼著啊?正不正宗啊哈哈哈”
唐豐忍不住問“你笑什麼?”
“我不笑才完蛋呢。”子喬說,“你知不知道剛才展博敲冰沙的時候和要殺仇人一樣。”
“我看見了,我又不瞎。”唐豐輕笑出聲,問子喬“這味兒跟你的棒棒糖化成水差不多吧?”
子喬被逗樂了,又笑了起來。
關穀從隔壁陽台邁過來“麻袋,子喬君這是又怎麼了?”
唐豐沒笑,攤手“管管他,我不知道他gc的點在哪兒。”
“我就說了……”
子喬和他一起說出剩下的話“這味兒跟棒棒糖化成水差不多吧!”
子喬忍不住繼續哈哈大笑。
唐豐繼續無奈,繼續攤手。
關穀過來把碗摞了上去,端著三隻碗去廚房洗碗。
水流掩蓋了他的聲音。
唐豐倒是聽見幾句。
“隨便吧隨便吧”
“不知道不知道”
唐豐還是不知道子喬為什麼笑那麼久。
不過這一舌頭色素確實是不好看。
等等!
他跟子喬吃的東西是一個鍋裡出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