愛。
不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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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辦法，助理的遺憾都寫在了臉上。
曾老師看見唐豐發來的那些信息，忍俊不禁。
還是那麼愛肉麻。（唐豐反抗“誰說的！誰說的！”）
回家。
小鹹魚。
馬上就回家了。
我也很想你。
“助理”的計劃取消了，他神色恍惚。
下一瞬，他手機上關於計劃的所有信息，頃刻消失。
隨後。
助理的神誌恢複清醒。
給唐豐發消息。
他會留下來收尾。
唐豐的回信波瀾不驚，隻是要他自己看情況。
助理收起手機，突然覺得背後發毛。
他裹了裹外套，回自己的住處去了。
曾老師的房門打開了，縫隙裡的光源襯出一張人的麵孔。
還是覺得很奇怪啊。
他為什麼會流露出惋惜的情緒呢?
奇怪。
十二日上午時分。
曾老師卷了行李上車，他擦乾淨玻璃窗，倚在窗上，看窗外的景色。
從廢墟到興建的工地，再到平穩的大路，聳立的高樓。
車輛超出想象的平穩。
也是。
現在不著急了，下次過來，就應該是旅遊了。
春天來吧。
唐豐一定會把很多很多錢繼續花在這裡的。
這次不再是為了苦難，而是為了新生。
唐豐是個壞東西。
是個很愛吃筍的壞東西。
吃就吃吧，一顆筍而已。
就算他把整個山頭包下來，又能花的了多少呢？
唐豐，不知道瘦了多少呢？
應該不會像冬天他“冬眠”的那三個月了吧。（唐豐在來到公寓的第一個冬天，完全是冬眠。詳見前文。）
瘦的和公寓正在檢修的綠化沒什麼區彆。
灰蒙蒙的。
但隱隱透著的生機，才讓人有了點真生命的感歎。
。
到服務區短暫休整，曾老師買了碗泡麵，拿自己的小鍋一煮，美滋滋地加了個蛋，爽歪歪地正想享用。
衛星電話以一種從未有過，催命一般的聲音和速度響起來了。
曾老師飛速吸溜到嘴的那一口麵條，還不忘擦了擦嘴。
接起電話。
這些天一向平和又溫柔（？）的唐豐，聲音幾乎是闖進他的耳朵
“曾小賢！曾小賢！”
曾老師剛想做作地回答。
就聽見唐豐緊張的聲音“曾小賢你說話！你說話啊！”
“你是不是受傷了？！！”
“你在哪兒？你說話！”
曾老師也不再想著狗屁的做作了，他的聲音也變得急促“我沒事兒！！”
“我沒事兒！唐豐！”
“我沒有受傷，我在服務區！”
“我好好的！”
唐豐聽見回答，這個時候才想起來係統，他打開了視頻界麵。
看見曾老師完好無損地坐在那裡，麵前還有一鍋方便麵。
他才放下心來。
他對著什麼都不知道的曾老師，說“我怕你，還是晚走，坐了十二點四十返程的那趟車。”
“怎麼會呢？”曾老師的笑容很勉強，他想起了昨晚詭異地“惋惜”。
他又不傻，這些天更是深入地了解了人性。
剛剛說的時間，和“受傷”的詢問。
他再蠢。
都知道裡麵有問題。
唐豐說“十二點四十的那趟車，遇見了泥石流。”
“車輛被掩埋。”
“說要留下來處理收尾的我的助理，在那輛車裡。”
“我怕你也在裡麵。”
“幸好你肯聽我說的，早點回來見我，幸好你這次沒有大包大攬，繼續做大家長。”
唐豐的呼吸聲，清晰可聞。
曾老師突感一陣天旋地轉。
原來如此。
他在找替死飄。
怪不得，他的惋惜。看起來發自真心。
看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