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起鹹魚。
一定會有金銀二色。
曾老師和唐豐躺在地毯上看天花板。
眼淚都出來了,心情自然也就好了。
天花板上反而依舊。
唐豐同曾老師說起裝修的事情來“裝個落地窗好不好?我聽說現在外麵已經有了一種牢固的可開放的落地窗。真的可以探出身體去摸路過的鳥。”
曾老師想了想,怎麼想都想象不出開放的落地窗是個什麼樣子。
唐豐已經不知道從哪摸出一包蘇打餅乾開始吃了。
哢吃哢吃。
曾老師伸手,唐豐給了他兩片。
他還不收回,唐豐索性拿回來一片。
這下手收回去了。
兩隻鹹魚嚼成一團。
與其現在糾結那個落地還能開放的窗戶。
不如想想一會兒這個地毯怎麼打掃。
曾老師再伸手,唐豐把那片還給他,這次收回去了。
兩個人又嚼成一團。
嚼著嚼著,曾老師突然好奇,一張口想問,卻差點給自己嗆著。
好容易咽下去,還是開口問了。
畢竟都差點噎挺過去了,不問不是浪費了嗎?
他問唐豐“為什麼這次紀念品是銀色的鹹魚呢?”
畢竟,唐豐送給曾老師那隻冰箱上的鹹魚是銀色的。(詳見第一百二十四章《異想天開》裡麵唐豐給曾老師演播室裝了台冰箱,冰箱上放了一隻銀灰色的鹹魚擺件。)
而後添上的金色那隻小鹹魚,是曾老師買的。(詳見第一百九十八章《最恨他》,曾老師和子喬去買鮮榨果汁,子喬買了隻燒包粉兔子,曾老師買了金色小鹹魚。)
唐豐笑“這樣。”
“我們就各自擁有兩隻不同顏色,不同大小的鹹魚。”
“獨一無二。”
曾老師轉頭盯著他“少來。說實話。”
唐豐無奈地笑“沒辦法。沒錢噴金色的了。”
“後來資金回籠。”
“想一想,讓你這隻大鹹魚變成金燦燦的英雄光芒不好嗎?”
“你手上那隻小的銀色的,是我。”
“我房間這隻大的金色的,是你。”
“畢竟我們大鹹魚,現在是英雄鹹魚。”
曾老師有點想笑“隻看大小嗎?”
他靠近唐豐一些“不是不行,畢竟。我們兩個比起來。”
“帥氣打平。”
“身高嘛,較為打平。”
“隻有道德品質,你的大鹹魚是獨領風燒的~”
唐豐被他這個燒字逗笑了。
什麼叫獨領風燒啊?
您老人家掛出去燒嗎?
風路過都得加把火?
曾老師見他笑了,手指敲敲,模仿走路的步態,搖搖晃晃到了唐豐耳邊。
他敲敲。
“笑什麼呀?”
唐豐憋住了笑,也學著他,在他耳邊敲敲。
“主持人還會說錯字呢?”
曾老師不否認“有了h音,不覺得很平滑很圓滿嗎?”
“你這分明就是強詞奪理。”唐豐反駁。
曾老師笑“和剛剛的你一樣,打平了。”
兩個人躺在地毯上,繼續看天花板。
兩個人躺著,看天花板上的燈。
子喬有點憂鬱“你說那群叔叔阿姨怎麼那麼有精神?”
“對啊。你為什麼也那麼有精神。”關穀有點頹地躺平。
“沒精神能行嗎?”子喬也有點頹了,音調都漸漸下降。“這個月請假時長太多了,底薪估計會少很多。不努努力,難道等著喝西北風?”
關穀努力地想搖頭,但是沒勁兒。
他低聲道“你的努力方向錯了吧。”
“你的努力就是——和那群大爺大媽們搶社區派送的曾老師凱旋送的雞蛋?”
“你還有彆的主意嗎?”子喬說。
關穀“沒。”
子喬說著說著自己都笑了“那不去領雞蛋還能怎麼樣?每天在陽台拿著指南針對準家的方向呼吸,指望能吸一口來自家裡飯菜的香氣?”
關穀想了想“我可以讓家裡寄點乾糧。”
子喬嗤笑一聲“得了吧。就你們那乾糧,怪不得你來的時候瘦成那樣。”他又說“我在你那三天不出就得逃回來,臨走還要扔個蛋泄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