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喬最近吧,確實在做一些事情。沒辦法麼這不是。他也沒有所謂的黔驢技窮,隻是真的想要搞點事情出來。
平淡的生活太無趣了,就像是在醬油缸裡麵打出的隻是醬油而不是一缸醋。
這算什麼?算他過得起?過不起!
在曾老師原本房間改成的書房裡。
“人…生一定要刺激嗎?”關穀有點疑惑地看著躺在躺椅上披著毯子假寐的唐豐。
唐豐沒有睜眼,他說“不是想不想要,而是人生終究會有刺激的階段,也會有冷靜的階段。子喬自詡是個浪子,那麼他的一生就一定會是刺激不斷的。即使有冷靜的時刻,主調還是刺激。”
“他不甘於平淡,他也不是一個平淡的人。”
“就像我咯。”
唐豐的聲音但聽起來充滿了一種令人愉悅的感覺,但是細品內容就會覺得
“胡說。胡說八道。”
沒錯。就是胡說八道。
這一聲也是覺得胡說八道的某位正經派人士小賢發出來的。
他正在寫什麼東西,在旁邊的桌子對著那兩個人強調“人生如果隻有刺激的話,心臟病一犯到50歲直接可以宣布畢業了。”
“而且唐豐。”
“你真的覺得你和子喬是同一種人嗎?”
“像字用在這裡太可惜了,唐豐。”
“前些天…不前幾個月,你還裝模作樣,溫文爾雅和活潑好動來回轉換。現在真是裝也不裝了,整一個隨地躺,如果不是有晚飯早飯午飯和我拉著你散步這種事情的存在,我估計你現在躺的地方已經長上了蘑菇。”
唐豐搖搖手“nothgisiportant什麼都不重要,按時打卡上班,下班回來躺著我有什麼錯嗎?”
“唐豐,你還年輕力壯,少不更事,你不應該出去玩嗎?”關穀同樣提出疑惑,就是這個成語,用的好像不是很恰當。
曾老師已經懶得糾正了,他糾正一個紫喬灌輸一個哪來得及啊?
堵不如疏啊!
等關穀意識到的時候,子喬就等著倒黴吧!什麼成語這都是。
唐豐輕笑“年輕的時候出去玩就會遇見事情,遇見事情就會認識人,認識的人如果不是正直寬和的人就會陷入陷阱。都是陷阱,就會有風險,隻是或大或小。”
“如果遇上風險牽扯出以後一連串的事情就會痛苦的度過餘生。你的餘生就會變得像是你在暴雨下行走無依無靠,沒有遮擋。你的身體接觸到腐蝕的雨水,一點一點的受傷留疤。”
曾老師知道他在說什麼。
他放下紙筆,拉著關穀走了出去。
唐豐沒有睜開眼睛過,眼尾卻多了一點水珠。
水珠一點,時間仿佛定在此刻。
關穀也察覺出了氣氛的不對。
曾老師也沒和他解釋,隻是在去3602的幾步路上,和他講“你最近可看好子喬,我總覺得事情的苗頭不對,子喬可能真的在搞事。畢竟這兩天他心虛地,看見唐豐就跑。”
“不止。”關穀沒好氣地訴苦“看見唐豐就跑,看見我連大門都不敢出了,從窗戶跳出去的。”
曾老師震驚“哇塞!咱這兒可6樓,他從哪兒跳下去的?他房間那扇破窗?還是順著陽台那棵歪脖子樹下去的?”
關穀嗤笑一聲“放心,子喬最怕死,他是在公寓樓大門前看見我的,從1樓大堂的窗戶翻出去的。”
“他當時逃跑的那一下,我覺得我像是被誰敲了一悶棍。”
“不錯嘛,關穀!你還知道悶棍了?!”曾老師感慨。
下一秒,就有點愧疚。
“對啊,因為我被人敲過悶棍。”關穀看向子喬的房間。
曾老師啞了一樣。
他也看向子喬的房間。
始亂終棄不思進取,恬不知恥擊打室友。
子喬!
你糊塗啊!
你怎麼能在這個時候給你親愛的室友敲悶棍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