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喂喂!這可不能瞎講啊!!!!!!!”
這自然是唐豐的聲音。
曾老師碎碎念者要自首,要尋求寬大處理。
子喬笑得簡直無法形容,他剛剛還一直在頭痛,還在尖叫。但是看到曾老師的反應之後,子喬就笑得很開心了。
哈哈哈哈哈哈
子喬幸災樂禍,曾老師憂心忡忡,唐豐也隻能無所畏懼了。
搞什麼?
就為了退個雜誌。
扯這麼多花花腸子出來。
唐豐啊唐豐,你真有你的。
唐豐無所畏懼的前提下,是跟曾老師解釋清楚。
他打算跟曾老師細談,但是又覺得細談反而會讓曾老師有一點——不能言說的存在感。
於是他隻好跟曾老師說“你沒有看過我的辦公室嗎?我以為你看過的。”
“雖然你應該不會懷疑我現在的情況。”
曾老師停了車,趴在方向盤上,聲音悶悶的“比起寶石,手表我可以理解,但是那顆藍寶石——太大了,我買假的都不敢買那麼大的。更何況你那顆還是真的。”
唐豐把寶石撈出來“這顆寶石確實是真的。”
“但是我沒有花錢呀。”
唐豐微笑,像是收到了一個玩具一樣的平靜。
曾老師發出“oil!”的震驚吼叫,但是這聲震驚的吼叫,一看就是叫到一半被卡住了。
也有可能是被子喬嚇的。
很簡單,因為子喬也在叫“搞什麼搞什麼搞什麼啊!”
“彩票中獎也不能拿這個玩意兒吧!”
“唐豐你實話實說吧,我求你了,你再不說實話我就要撞牆了!”
曾老師那聲吼叫被壓在嗓子裡,他勉強擠出下一句“所以那寶石是怎麼來的!”
“要不我們還是去爭取寬大處理吧!”
曾老師一腳油門又要走。
子喬這次攔著曾老師了“你先彆帶他去打折,你讓他先告訴我怎麼回事!”
唐豐實在是忍不住笑。
他說“就是子喬辦的那個party的那天晚上呀,有人送給我的。”
子喬突然覺得自己岌岌可危,他想下車,卻被拉住了衣服領子。
“呂!子!喬!”
“你都乾了什麼!”
曾老師的聲音顯然帶有殺氣,唐豐火速下車。
他可不想為了一場混戰把自己搭進去。
其實為了這一天他還準備了彆的東西,比如說珍珠啊什麼的,所以他真的不懂什麼時尚,唯一的方法就是硬頂。
但是曾老師這種人呢,他需要一個合理的理由,一個光明正大的理由去擺脫這種束縛。
所以他準備了。
而且也想好了,要是連這種理由都沒辦法解決,隻能請律師團隊來解決了。
而且能在桌麵上印著那麼多標題的雜誌,總不會一根毛的紕漏都找不到吧?
但是沒想到,一顆寶石一隻腕表就行了。
唐豐想了想。
突然想起一個人,要是那位小姐在,會對他這種處理方法持反對意見嗎?
(她“當然不會啊!而且做的很好啊,一力降十會,能用你了解的東西,直搗黃龍,為什麼要和他們說那麼多你不明白的東西?”)
畢竟,他當年,真的很愛聽她說那些話。
唐豐歎了口氣,在馬路牙子上,啃糖葫蘆剝栗子。
人啊,人生有時候過得很快,有時候過得很慢的。
為什麼無比期盼那天的到來呢?
大概是因為錯位置換,很想看看她過得好不好。
子喬被勒令再也不允許在公寓裡麵舉辦party。
尤其是——堅決杜絕他外來的狐朋狗友來到公寓。
雖然子喬抗議說他沒有朋友能買得起那顆寶石的。
三個人又坐到一起開始討論。
首先唐豐說的是實話。
其次子喬說的也是實話。
最後曾老師——
“你們看著我乾什麼?我那天被一隻海鷗砸透了紙殼,帶著殼回去找你們!而你們丟下我在乾什麼?hpy!開心!無能為力?!!!”
“這難道能是我的錯誤嗎!”
“能嗎!”
唐豐歎了口氣“曾老師,把這件事情揭過去吧。”
“反正我又沒吃虧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