習盛同情地看了盧恪一眼你看,你家潑婦又搞事啦。
轉而又無奈地看向自家那個單純的傻姑娘,過去將人拉了回來,寵溺的道“傻姑娘,男子是無法生孩子的。”
他的秀秀哦,怎麼就這麼單純可愛。
齊秀秀一臉迷蒙,像是天真的小白兔“啊,那他也是女子生的嗎?”
“當然。”習盛道。
“嗚嗚嗚……”齊秀秀哭了“他是女子生的,卻這般瞧不起女子,我都不敢想象,他母親有這麼個不孝子,這日子是何等的難過。”
“我往後都不敢生孩子了,若是我生出來的兒女瞧不起我,我還不如拉著他們一起死了算了。”
習盛雖然很大男子主義,但他十分孝順,很敬重他的母親,也知道女子的不易和掌家之苦。
所以溫聲寬慰“這是他的不對,不是所有人都是他這樣的,你瞧我和盧恪多孝順母親。”
“盧恪一心想娶一個溫柔似水的女子,可他母親讓他娶你盧姐姐,他還不是乖乖娶了。”
盧恪跳腳“你哄你的人就哄你的人,莫要拉扯我,我什麼時候不願意娶我夫人了,我願意的很好嗎?”
萬小姐同齊大小姐感歎“先前一直聽聞習公子和盧公子是隻知道闖禍、頭腦空空的紈絝,今日不曾想會見到比紈絝還不如的。”
“話說,這比紈絝還不如的,是什麼東西呀?”
那男子被幾人輪番奚落,想插嘴辯解都沒找到插嘴的機會,這會兒被人說比京城出了名的廢物紈絝還不如,哪裡還有臉呆下去?
當即用袖子遮著臉蒙頭往外跑。
墨香暗搓搓地伸出了腳,蒙頭跑的人被絆了一下,從屋裡摔出了屋外。
眾人哄堂大笑,墨香默默收回了這正義之腳。
晏嶼微微俯身,靠近沈虞,低聲笑著道“你這幾個朋友,都跟你一樣伶牙俐齒啊!”
沈虞笑了笑,頗為自豪。
不僅僅是因為她們為她打抱不平,更多的還是因為盧夫人和齊秀秀的那番話。
她們不自輕自賤,不覺得女兒身比男兒身差。
她們一個被冠以夫姓,卻仍然沒有舍棄自己的傲骨。
一個隻能無奈依附男人,卻保持著清醒和獨立的人格。
沈虞從來不覺得依靠、依賴人彆人有何不妥,她隻是覺得不能全心全意,放棄自我的依靠和依賴。
依靠和依賴,是為了讓自己變得更好,是為了讓自己的日子過得更好。
依靠和依賴不是目的,對自己好才是目的。
齊秀秀是這樣,去給謝跋梓當妾的紫檀也是這樣。
她們都是聰明的姑娘,命運沒有給她們一手好牌,她們隻能拿著手中這幾張爛牌,努力打出最好的結果。
她們如同蒲草一般看似隨風飄搖,卻頑強堅韌。
香滿園的食客們都看到沈虞他們了,自然也不會當著正主在議論什麼。
沈虞他們也到了七皇子預定的包廂,一進去就發現裡頭已經有了不少人,十分熱鬨。
沈虞看到不少熟麵孔,那些人看到沈虞,都有些不好意思地起來見禮“大人,七殿下邀請我們過來的。”
這些人都是之前沈虞去抓的紈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