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就在曉星辰踏入牢房的那一刹那,前腳剛落地,後腳他便驚覺黑袍如鬼魅般現身。
這一次,他察覺到黑袍的傷勢似乎已有了好轉,想來是經過治療恢複不少。
“你竟然食言!你曾信誓旦旦地說,隻要我告知曉劍仙的秘密,就會放我出去!”
他先發製人,臉上流露出被黑袍遺棄後的憤恨,那怒火仿佛要將黑袍燒成灰燼。
他恨不得立刻將黑袍斬殺,以他與黑袍此刻的距離,隻要戰劍瞬間爆發,黑袍即便不死,也會喪失行動力。
然而,局勢發展到如今,他唯一困惑不解的便是黑袍所屬的組織究竟是怎樣的一種神秘勢力。
曾經,他懷疑黑袍是武帝的人,但現在看來,他們似乎是另一股獨立且神秘莫測的力量。
這使得他從原本想要殺死黑袍,轉變為開始探尋其背後的背景。
最為關鍵的是,他與黑袍相處了一段時間,黑袍那隱藏在麵具下的麵容至今仍是一個謎,不得不說,在隱藏自己這方麵,黑袍可謂是天衣無縫。
黑袍則對他的憤怒視若無睹,悠然自得地走進牢房,然後隨意地倚靠在牆邊,一屁股坐了下去。
這一舉動讓曉星辰如墜雲霧,摸不著頭腦。
“曉星辰,關於蒼山的事情,就此打住,切勿再向任何人提及,明白嗎?”
“為何?”
“此事關乎重大,我這是為你著想。”
黑袍說話間,右手微微抬起,掌心那專屬祭的黑色蒼龍如一道閃電般躍然而出,在他的掌心上下翻飛,活靈活現。
“這便是祭的力量,上一次你應該已經領教過它的厲害。雖然我不知道為何我留在你體內的祭會被壓製,但我若是要引爆它,應該還是易如反掌的。隻需將這條祭龍注入你的體內,你依然無法逃脫我的手掌心,所以你彆無選擇。”
望著那如黑洞般深邃的黑色祭,曉星辰的靈台深處猶如掀起了一陣驚濤駭浪,源紋閃爍之後,那股悸動才如潮水般緩緩退去。
這個黑袍宛如暗夜中的幽靈,神秘莫測,而祭的力量更是超乎他的想象。
“既然我已在你的掌心,能否為我解惑,你這種能力究竟是何方神聖?”
黑袍微微搖頭,一陣陰森的笑聲從黑袍下傳來,仿佛是來自地獄的惡鬼在低語,
“彆白費力氣了,祭的奧秘豈是你能窺視的?倘若有朝一日你成為我們的一員,我或許會對你透露一二,可如今,你不過是一枚任人擺布的棋子,距離我們還差得遠呢。”
“那麼你此番前來所為何事,難道僅僅是為了威脅我?”
“不然呢?”
“不,你這次前來似乎是有事相求,隻是你向來心高氣傲,覺得我低你一等,所以不願低頭罷了。你的強硬不過是偽裝,就如同那紙糊的老虎,一戳即破。”
曉星辰當機立斷,這個黑袍自出現以來,一直都是趾高氣揚,若真有要事,又怎會如此婆婆媽媽?直接動手將他暴打一頓便是,何須多言?
而且黑袍進來後便直接倚靠在牆角,似乎也在暗示著他的身體狀況不佳。
他表麵上的安然無恙,不過是他竭力掩飾的結果,而所謂的威脅,更是他心虛的表現。
“嗬……真是自以為是。”
“是否自以為是,一試便知,隻需……”
曉星辰邁著堅定的步伐向前,如餓虎撲食般徑直走到黑袍的麵前,然後緩緩蹲下,伸手就要去揭開那神秘的黑袍,
“你不想活了?”
黑袍低沉的聲音從黑袍下傳來,猶如一把鋒利的劍,直刺曉星辰的耳膜,這讓曉星辰愈發確信,這個黑袍定然是出了問題,否則此刻自己恐怕早已被一腳踹飛。
“觀你傷勢,竟是如此之重,重到不得不來尋我援手,想必是與上尊有所關聯吧?”
黑袍的身軀如風中殘燭般,肉眼可見地顫抖了一下,這讓曉星辰的眼眸猛地一閃,果然,黑袍與上尊之間似乎發生了什麼不為人知的事情,他的傷勢非但沒有得到醫治,反而可能雪上加霜,才會呈現出此刻的竭力之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