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狀,祁老爺子的心都在滴血。
得!
看來這姑娘也是個棒槌。
可他剛剛竟然被這個棒槌,忽悠的多給了人家五萬。
罷了!
就當結個善緣吧。
這樣想著,祁老爺子心裡舒服了一些,耐心地跟喬希解釋道
“小姑娘,古董的價值不單單是靠物體本身決定的。
它背後的曆史背景和文化內涵,也是決定它價值的重要原因。
就拿這枚玉佩來說,要是它是唐朝、宋朝的,可能就值個百十來萬。
但它是大梁朝的東西,據我了解,目前市麵上還沒有任何大梁朝的文物。
所以價格自然要高上一些,五百萬隻是最低價。”
喬希了然地點了點頭,“我明白了,物以稀為貴。”
說完之後,她的目光又重新落在了木匣上。
照這麼說,八萬塊好像是賣便宜了。
也不知道現在漲價還來得及不?
許是看明白了她的小心思,祁老爺子一把抱起木匣,死死地護在懷裡。
“姑娘,咱們剛剛可是說好了,不帶臨時變卦的,做人不能言而無信。”
心思被看穿,喬希不好意思地摸了摸鼻子。
“瞧您這話說的,我看起來像是那種言而無信的人嗎?”
祁老爺子眉頭一挑,看破不說破道“當然不是了。
看在姑娘是個講究人的份上,我再給姑娘說點有用的信息。”
喬希訕訕一笑,“您請說。”
祁老爺子把木匣交給好大兒,用眼神示意他趕緊把東西藏好,才慢悠悠道
“我剛剛看了,你手裡的這枚龍紋玉佩,材質和做工,不像是普通老百姓所能佩戴的。
也就是說,它應該出自古代的某個達官貴族家。
而且,它上麵刻了一個‘宋’字。
如果它是出自於少年將軍所在的那個‘宋’家,那這東西的價格,又得翻上一翻。”
一千萬?
喬希人都傻了。
照這個說法,那她賣上二十個這樣的玉佩,不就能還清二嬸娘家的錢,彆墅不也就能保下來了?
那套彆墅本來就對她意義非凡,再加上現在有了菀菀的出現,她更不想賣掉它。
正想著,祁老爺子一盆冷水潑了下來。
“可惜我們沒有辦法佐證這枚玉佩,就是出自那位少年將軍所在的那個‘宋家’。”
“爺爺,您說它是,它就是唄,反正大梁朝的東西又沒有人見過。”
大聰明祁言忍不住插了句嘴。
祁老爺子一個眼刀丟了過來,“我要那麼能,我早當上了文物局局長了。
還我說‘它是,它就是’,一天正經事情是一點都不乾,歪門邪道你倒是不少乾。”
祁言被罵得臉色漲紅,一個勁地朝祁老爺子擠眉弄眼。
示意他老人家給自己留點麵子。
可惜祁老爺子當自己眼瞎,該怎麼罵,就怎麼罵。
十多分鐘後,喬希不好意思地打斷他老人家。
“老爺子,能不能先結賬?我還有事,得先走一步。”
說著,她還不忘同情地看了祁言一眼。
攤上這麼個爺爺,是他的福氣。
祁言衝她傻傻一笑,尷尬地恨不得找個地縫鑽進去。
祁老爺子瞧著他那副沒出息的樣子,氣得冷哼一聲,然後吩咐祁明禮,給喬希結賬。
突然想起什麼,他布滿皺紋的老臉上,又揚起一抹試探的笑意。
“姑娘,你家裡那個匣子,還賣不?”
“賣!”喬希回答地乾脆。
祁老爺子雖然脾氣暴躁了些,但是人品還算不錯。
他完全可以不告訴她玉佩的價值,然後忽悠她以低價出售,畢竟他是個生意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