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在隨著操場的石子路一起往前走，一時之間有點沉默。
沈司懷走到前麵停下，率先開口“斯蠻，你看，還記得前麵那兒嗎？”
蘇斯蠻曼順著他的目光望去，前方是一座圖書館。
她怎會不記得，當年沈司懷踏入學校圖書館時，他們便在那裡相識。
當時他來學校捐圖書館，站在那眼裡都是光，眼神不經意對視的時候，兩人都笑了，剪彩結束後，沈司懷問了她的聯係方式。
她的目光陷入回憶，隨即點頭微笑道“記得，我還記得那時的你很是意氣風發。”
男人苦笑一聲“是嗎？那你愛過我嗎？斯蠻。”
“愛過。那時我初來京市，舉目無親，是你給了我第一絲溫暖，讓我在這異鄉有了慰藉，謝謝你，沈司懷。”
蘇斯蠻不假思索地回答。
此時的蘇斯蠻覺得自己終於釋懷了。
她也是真心地謝他。
沈司懷側身凝視著她“斯蠻，如果我和白薇沒發生那件事，你會一直愛我嗎？”
對上他滿是期待的眼神，蘇斯蠻笑著說“沒有如果，發生的事已無法改變。沈司懷，人總要向前看。”
她停頓了下，“我眼睛容不得沙子，我討厭欺瞞。”
沈司懷苦笑著又問“那我們以後還能做朋友嗎？”
蘇斯蠻沒有回答，隻是望著前麵的圖書館感慨“時間過得真快，馬上就要畢業了。”
她想，他們大概做不成朋友了，如果她和傅斯野結婚，論輩分沈司懷得叫她一聲舅媽，想想真是諷刺。
沈司懷望著漸行漸遠的蘇斯蠻，眼神裡終於有了一絲裂痕。
“斯蠻，不知道當你知道小舅也欺騙你時候，你會怎樣？”
“沒想到，司懷你還不死心。”
白薇緩緩從樹後現身，嘴角掛著一絲嘲諷的弧度。
沈司懷轉過身來，看到白薇的瞬間，臉上毫不掩飾地浮現出嫌棄之色，眉頭緊皺，眼神中滿是厭惡。
沈司懷冷冷開口，聲音低沉而帶著警告，“你要是敢亂說什麼，我不介意立刻召開發布會，宣布退婚。到那時，你們白家在這京市，恐怕也難以立足。”
白薇的眼神微微一滯，她囁嚅著嘴唇，“司懷，我們非要鬨到這步田地嗎？曾經……你不是說過會一直喜歡我嗎？”
沈司懷冷哼一聲，眼中的鄙夷更甚“以前是以前。我沒想到你如此不知廉恥，隨隨便便就和彆人上床。像你這樣人儘可夫的女人，怎麼能和斯蠻相提並論？”
他的話語如同一把把利刃，毫不留情地刺向白薇，字字誅心。
白薇雙眼滿是憤怒，雙手緊緊握拳，指甲因用力而深深嵌入掌心，指尖泛出點點白色。
她死死地盯著沈司懷，聲音顫抖，“你以為我想這樣嗎？”
“你當初不還想著爬上我堂哥的床嗎？彆自作多情了，真以為自己有多大魅力，誰都會看上你？”
言罷，他毫不猶豫地轉身，大步流星地徑直向前走去，絲毫沒有等待白薇的打算。
白薇站在原地，望著沈司懷決絕離去的背影，內心的怒火如熊熊烈焰般燃燒起來。
她的牙齒咬得咯咯作響，又是蘇斯蠻在你眼裡就隻有她！好，沈司懷，你如此絕情，就彆怪我以後也不顧念舊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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