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現在才真的覺悟,這漂亮寶寶是在外麵嚇怕了。
如果不是有晏北林幫忙,他有可能就此自絕在外麵了。
如今回來了,她又嚇他。
明知道他剛撿回一條命,還想著逗弄。
分不清楚時候!
往常多麼自衿的少年!稍微一逗就快要哭的樣子。
今天硬是迫於她的淫威,怯生生的委身進了她的錦被!
內心楚樂儀,你不是人。你是一條禽獸。
看著他抖動的眼皮和毫無血色的俊臉。
楚樂儀越來越覺得自己在逼良為啊呸!
她更往裡麵了一點,平躺,看著榻頂。
腦中空空。
瑥羽察覺到窸窣的聲音,悄悄睜開眼睛。
光有些刺眼。
他囁喏,“殿下,我去把燭火熄了吧?”
“不用,我怕黑。”她看榻頂的眼都直了。
心裡想著一會要裝肚子疼,然後把府醫請來診脈,折騰折騰,瑥羽就能順勢下了榻,她再讓他回去。
這樣既不顯得她在趕他嫌棄他,也全了各自的臉麵,還優雅的放他一條生路。
要不怎麼說她機靈呢!
說裝就裝。
楚樂儀捂著肚子痛苦起來,“嗯痛。”
瑥羽看她不舒服,靠近了看她,“殿下,怎麼了?”
“肚子好疼啊。”楚樂儀把臉窩在被子裡,辛苦的裝著痛,偶爾蜷縮一下。
“我去給您叫府醫。”
楚樂儀嗯了一聲。
瑥羽去吩咐了采苓,馬上就回到寢房中。
給她倒了一杯熱水,坐在榻上,端在她跟前。
好家夥,現在坐在榻上這件事這麼輕鬆自如。
楚樂儀被他扶著,佯裝艱難的起身。快速喝完。
“殿下,您肚子具體是哪裡疼?”瑥羽小心翼翼的蓋好她的被子,眼睛裡滿是擔憂。
“我”還沒想好具體是哪裡疼。
楚樂儀緊閉著雙眼,沒有回答,背過身去捂著肚子。
過了一會,采苓急匆匆趕回來,
“殿下,府醫病倒了,正在昏迷著。我去讓小廝去外麵找大夫了,您再堅持堅持,您具體是哪裡疼呢?”采苓急的不行。
楚樂儀滿臉問號。那還怎麼折騰?好尷尬啊!
瑥羽代她把問題問出來了。“府醫今天還來看過我,怎麼突然就病倒了?”
“府醫平時愛嘗草藥,嘗完就做記錄,小廝說,今天看你醒了放心了,他又嘗了一棵沒見過的藥草,被毒暈了。”
楚樂儀當下有五句罵時運不濟的話。
瑥羽又問,“那他可有性命之危?”
“小廝說,府醫早已囑咐了,若是昏迷就給他喂解毒丸,明天可能會醒來。”
瑥羽放下心來,當即吩咐采苓,“勞煩你去拿個湯婆子來。”
采苓這才有了主心骨,道了聲“是。”忙不迭退下去了。
楚樂儀心想瑥羽都已經下榻,目的也達到。不至於把小廝遣出去找大夫,這夜半三更的。
虛弱的說,“瑥羽,你跟采苓說,不必叫小廝去找大夫了,我現在好多了。有個湯婆子捂著應該就沒事了。”
“殿下,您閉上眼睛休息,萬一一會再疼。”
“我現在感覺都不疼了呢,你快去叫采苓回來吧,跟她說。”楚樂儀急了。
瑥羽看她神色沒有那麼痛苦,“殿下”
“快去。”把他支走。
不得已,瑥羽聽話的去找了采苓,拿回個湯婆子,把采苓關在門外。
溫度正好,塞進她被子。
被子還沒放下,瑥羽就快速挨進了被子裡,又躺下了。
楚樂儀還窩在床榻內側,忽然感覺到背後貼上一大片暖意。
瑥羽側身貼在她耳邊,“殿下,您可能是受涼了。”他伸出手,從後麵抱著她。
“我方才把身上烘熱了,給您暖暖。”他的手很輕,胳膊搭在她身上全提著力氣,生怕壓的她不舒服。
縱然有些羞澀,但今天白日裡,公主也是主動抱過他的,他也
瑥羽不再想那些有的沒的,儘力貼近她,讓自己身上殘留的熱氣,暖著她的身子。
經過這番折騰,楚樂儀和他之間,隻隔著單薄的衣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