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沒聽過的名字,瑥羽茫然的問,“明暉侯世子……沒有聽您提起過。”
楚樂儀揉揉額角,這尊大神怎麼來了啊。
什麼時候不來非要這時候來。
跟皇兄一個前腳一個後腳,難道他在監視公主府嗎?
更加可疑了。
楚樂儀沒心思處理遊旭的事,卻想要穩住他,以免他身後的人以為她沒上套。
雖然不知道他深層目的到底是如何,又是為什麼,偏偏在她鐵礦開工前後見她求她。
但遊旭行事已然十分詭異,不可小覷。
她沉聲對采苓說,“把人請進來,讓他去會客正廳等著吧。”
瑥羽看她沒回答,又追問起來,“殿下,您與他相熟?”
“不熟。”楚樂儀催他,“動身吧,不要耽誤了事。”
瑥羽即使滿是疑問,也不敢再追問了,害怕又觸怒公主。
隻得乖聲應是,囑咐了她好些不可勞累的話語,便離開。
不過他仍能在二門附近的閣樓上看見來人。
他推開八麵琉璃景窗的其中一扇,留出縫隙,低頭正可以遠遠看見二門裡的柿子樹。
這是去主院兒的必經之地。
柿子樹的枝乾嶙峋而蒼勁,向著蒼穹伸展。
樹梢之上,尚懸著幾枚柿子。
經霜愈紅,一抹亮色。
忽然出現了一個更亮眼的……
隻見一個英氣奪目的身影自轉角處悠然行來,一襲玄色錦袍隨風而動。
墨發高束,劍眉星目,步伐沉穩矯健,一看就是練家子。
瑥羽之前從不太清楚,為何很多人對他的容貌有兩個極端的評價。
要不就是過分誇讚,要不就是極度貶抑。
他隻希望剛好能符合公主的喜好就可以了,並不在意那麼多。
直到這人一出現,他突然明白了。
明白了那很多人。
為何會誇讚,又為何會貶抑。
他望著這人宛如青鬆的背影越走越遠,才想起要呼吸。
想讚遊旭一聲好相貌,又妒了遊旭,為何生的這麼好。
這就是明暉侯府世子,遊旭。俊的有些耀眼了。
容貌、身姿完全都是公主喜歡的吧?
他有種強烈的猜測,賞圖宴當晚來的人,就是他。
這個猜測在羽華堂後院被證實。
“阿羽哥哥,你來的又這麼正好,又不用我去送了。”小堂抱著一盒子信件,是阿羽哥哥讓他挑出來的,五日要送一次。
瑥羽快速的閱覽完畢,緩緩放下手中的紙,雙手撐在額頭間,神色難辨。
“阿羽哥哥,出什麼事了嗎?”小堂蜷著胳膊趴在桌子對麵,歪頭詢問。
瑥羽清冷的麵容不帶一絲溫度,放下手,空洞的望著他,“小堂,這次,你的恩人姐姐,真的要被搶走了。”
小堂對上他的漆瞳,如同一盞在風中搖曳的燭火,微弱卻美得驚豔。
試問,誰能不被這樣的一張臉迷住呢?
恩人姐姐為什麼總是會被搶走?
小堂坐直了,一拳捶打到桌麵上,“咚”的一聲沉悶聲響,桌上的紙張都被震起幾張。
正處在變聲期的男孩,聲音稍微拔高就沙啞,“誰要搶?我再去給阿羽哥哥搶回來!”
瑥羽看了看被震到地上的紙張,“莫衝動,就在武館練了幾天拳,你不是他的對手。”
“阿羽哥哥,你等得嗎?”小堂眼睛明亮的盯著他。
“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