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臣發誓臣再也不嚇您了,您可千萬彆告訴皇後娘娘。”他一臉為難相,“就算要告訴皇後娘娘,您可否在臣出征以後?”
邊域天高皇帝遠的,皇後娘娘就算想發作他,也暫且沒轍。
楚樂儀狐疑,“你就能出征了?”
“殿下,臣還等著您的信呢。”冰蠱都快要第一次發作了,遊旭也正好想問此事,“殿下,現在那小夥計在您府上還是在……在彆處?”
也有可能在東宮了。
無論在公主府還是在東宮,他這一命都極為有利用的價值。
遊旭心裡盤算,有結果也就在這幾日了。
楚樂儀一聽,“什麼小夥計?”
遊旭俯身,“得罪了,殿下,我要近些與您說。”
楚樂儀看他表情神神秘秘,立刻了然,他口中的“小夥計”應該是那個母蠱。
想起子母蠱她就有些悚然,她擺擺手,“不用說了,本宮知道。”
楚樂儀起身想甩掉這個麻煩,“回去等本宮的消息吧。”
婢女打開雅間的門,遊旭跟在她身後,因著散場的人多眼雜,再沒說什麼。
楚樂儀走到樓梯處,下樓之際聽到一聲令人嫌惡的聲音,“永朝皇妹。”
她回頭一看,那一襲錦繡華服,傲慢驕奢的樣子,除了楚樂銘還有誰。
周圍立刻攔了一圈侍衛,經過之人紛紛避開。
“今日的拍賣會真是精彩,為了支持你,為兄也拍了一樣。”
楚樂銘看人是總是微仰著頭,目光從眼角向下斜睨。
嘴唇略顯單薄,帶著一抹似有若無的譏笑。
楚樂儀瞥了他一眼,無可無不可的,“又盯上這了?馬不停蹄的真累啊,隨意吧。”
遊旭向楚樂銘見了禮,楚樂銘抬了抬手,“這不是明暉侯府的世子嗎?”
笑容裡卻滿是譏誚,眼睛眯起,看向楚樂儀,
“我說你怎麼那麼痛快就打發你那麵首出家了,原來是有更好的。”
“哈哈,沒想到啊沒想到,永朝,你還挺多情。”
楚樂儀再多看一眼都覺得惡心,“廢什麼話,碎嘴子。”
轉身就走,圍著的侍衛卻沒讓步。
遊旭眼神一凜,聲勢駭人,“放肆!嫡公主的路你們也敢攔!”
此言一出,侍衛麵麵相覷。
隻有皇後娘娘生的子女才能稱“嫡”,而他們的五皇子在嫡庶上就矮了一等。
有一個侍衛默默讓開了道路。
楚樂銘見狀,臉色瞬間陰沉得可怕,他惱羞成怒地吼道,“你們這些沒用的東西!不準讓!”
侍衛不敢阻攔,也隻是猶猶豫豫低頭聽著。
楚樂銘被氣的滿臉通紅,“你一個小小的侯府世子,也敢在本皇子麵前張牙舞爪,你以為攀上了永朝,我就不敢動你了嗎!”
遊旭身姿挺拔,不卑不亢,“臣與公主清清白白,豈容您在此汙蔑。”
“您若是有真本事,就該在朝堂上展現,而不是在這裡為難自己的妹妹。”
楚樂銘聽了遊旭這番話,氣得渾身發抖,他死死地盯著遊旭,眼中仿佛能噴出火來,
“好你個遊旭,牙尖嘴利!本皇子今日若是輕易放過你,日後還如何在這惠京城立足!”
說罷,他猛地一甩衣袖,轉身對著身後的親信使了個眼色。
那幾個親信會意,立刻圍了上來,形成一個半包圍圈,將遊旭和楚樂儀困在中間。
楚樂銘冷笑一聲,“我倒要看看,你有多大的能耐!”
遊旭將楚樂儀護在身後,低聲道,“公主莫怕,有我在。”
楚樂儀見狀,看來今天楚樂銘是誠心來找不自在的。
藥圃鐵礦開工,他鬨事。
珍寶閣拍賣會第一屆,他還鬨事。
陰魂不散,是吃定了惠京府尹的卷宗,不會呈到父皇的案前。
就算是她去找父皇告狀,依著父皇那般疼兒子的樣,她進宮走一趟也是白費精力和功夫。
這次若是鬨起來,純屬兄妹之間的鬨騰,根本定不了什麼罪。
她珍寶閣卻平白無故遭殃,第一屆拍賣會就起了衝突,多少人看著。
但若是她怕了他,他以後還會更囂張。
楚樂儀看遊旭尚且可用,拍了拍他的肩膀,在他回過頭時,湊到他耳邊輕聲說,
“你解決他身邊那些人,我解決他。”
楚樂銘看他們是想動手了,正中下懷,表情興奮。
說時遲那時快,遊旭身形如電,率先動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