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看誰?”剛剛從甲板上透完氣回來的林書語,眨巴著一雙大眼睛,滿臉好奇地湊到薑梨身邊,輕聲詢問道。
一見到林書語這副標準的八卦模樣,薑梨的眼睛瞬間亮了起來,像是找到了知音一般,迫不及待地指著不遠處的一個身影說道“你知道那個留著利落短發的女生是誰嗎?我剛才一直在觀察她呢!”
林書語聞言,趕忙順著薑梨手指的方向望去。當看清目標人物後,她的眼中閃過一絲了然之色,隨即壓低聲音對薑梨解釋道“原來你說的是她呀!她可是我們村隔壁生產隊的知青,叫虞婉晴。聽說這姑娘乾起活來特彆麻利,一點都不含糊。而且,她和那個叫陸徹的男知青好像還是一對兒。”
聽到這裡,薑梨的好奇心愈發旺盛了,繼續追問道“那她跟旁邊那個長著瓜子臉的女生是什麼關係啊?”
林書語想了一下,恍然大悟般回答道“瓜子臉……哦,你說的是虞安安吧?據說是虞婉晴的堂姐妹呢。不過嘛,這兩人之間似乎有點不太對付。”
“哦,原來是這樣啊。”薑梨若有所思地點點頭,臉上流露出幾分同情的神色,喃喃自語道“那虞婉晴還真是挺可憐的,居然有個這麼難相處的堂妹。”
就在薑梨與林書語低聲交談的這會兒工夫,知青那邊突然傳來一陣嘈雜聲,顯然是又發生了什麼事情,引得眾人紛紛側目觀望。
“徹哥哥~安安口渴得厲害,你有沒有帶水呀?真的好渴。”虞安安嬌聲嬌氣地說道,那聲音簡直比跟堂姐虞婉晴說話的時候還要甜美上足足八個度。
不僅如此,她還故意眨巴著那雙水汪汪的大眼睛,裝作一副天真可愛的模樣,俏皮地吐出粉嫩的小舌頭來。
站在一旁的虞婉晴將這一切儘收眼底,她的眼底迅速閃過一絲難以掩飾的厭惡之色。
果然,這對不知廉恥的狗男女這個時候就搞到一起了。
一想到自己前世因為身體不舒服提前結束工作回到家中,結果卻撞破自己的丈夫和堂妹衣衫不整、赤身裸體地躺在同一張床上。
更為可惡的是,這兩人發現虞婉晴回來後,不但沒有絲毫愧疚之意,反而為了防止醜事敗露,竟心生惡念,妄圖將虞婉晴殺人滅口。
一想到自己前世慘死的那一幕,虞婉晴眼底就一片猩紅。
這一世,她非得弄死這對狗男女不可。
就在這時,站在虞婉晴身旁的虞安安忽然感到一陣寒意襲來,不由得渾身一顫,打了個激靈。
陸徹立馬上趕著表現,“安安,你是不是冷了?我把我的衣服脫下來給你,彆感冒了。”
虞安安抬眼瞧了瞧身旁正被陸徹晾在一邊的堂姐虞婉晴,心中不禁掠過一絲難以掩飾的得意之情。她嬌聲嬌氣地回應著陸徹,“不用了,徹哥哥,海上風大,你要是凍感冒了怎麼辦?安安會心疼徹哥哥的~”說完,還眨巴著那雙水汪汪的大眼睛,含情脈脈地凝視著陸徹。
陸徹聽得心裡麵一暖,果然還是安安小可愛關心自己,不像那個虞婉晴,成天到晚總是一副冷冰冰、陰森森的樣子。
特彆是自從她下鄉以後,每次望向自己的眼神都透著股讓人毛骨悚然的寒意,叫人心裡直發慌。
如果當初家裡麵給自己定的婚姻是和安安的就好了。
想到這兒,陸徹忍不住又偷偷瞄了一眼站在旁邊默不作聲、臉色鐵青的虞婉晴,沒好氣地質問,“晚晴,你出門的時候怎麼也不多帶幾件衣服,看看安安都快被凍壞了,你這個做姐姐的難道就一點都不知道照顧妹妹嗎?”
陸徹說這話時的眼裡有幾分責怪,覺得虞婉晴這個當姐姐的工作做的不到位,看到妹妹冷了都不關心一下。
虞婉晴冷笑一聲,“那不是有你在關心嘛,不知道的,還以為你們倆是一對呢。”
陸徹眼神裡閃過一絲慌亂“你胡說什麼?”
虞安安也連忙開口,“姐姐,你怎麼能這麼說呢?這樣說多傷徹哥哥的心啊。”
聽到這話,陸徹瞬間挺直了腰板,“你怎麼變得這麼不講理了?我就是關心一下小安,你也吃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