拍攝那段時間,用著挺順手的。
他露出笑容,和對方碰了碰杯“師兄,找我有事?”
“沒,沒啥,就是我有一朋友,中戲的,今天也去看了我們的短片,特崇拜你,正好他也和同學在這邊吃飯,就想見見你,認識一下……”
李振有些不好意思。
彆看在孫宏雷麵前胸脯拍得震天響,其實李振是有點怵林麥冬的,之前在片場的時候,除了組長宋小飛,他們攝影組其他人沒少挨罵。
而最讓他們難受,以及最後服軟的是,明明大家都能看出來,林麥冬林導演根本沒摸過攝影機(準確說是沒摸過膠片機),但他就是能找到好的角度,能做出好的構圖。
每次做排練預演的時候,都能爆殺他們的方案,那是純粹技術和“天賦”上的碾壓,無話可說。
反正李振早就服了。
脫離片場,擺脫暴君人設,林麥冬還是很平和一人,聞言連忙說道“師兄那麼客氣乾嘛,都是朋友,把人叫來一起喝一杯啊!”
然後,李振就叫來一個小眉小眼兒,看起來跟牛頭梗似的,麵相仿佛憨厚,又儼然凶狠,看起來既青澀如梅,又宛如陳年老醋,頗具二象性的師兄。
以及,師兄身後跟著的一群鶯鶯燕燕。
謔!
林麥冬精神一振,都是熟人啊!
……
就在薊門飯店殺青宴進行的熱熱鬨鬨的時候,北電,學報編輯部傳來激烈的爭吵聲。
“……為什麼你認為最後摔燈罩那個人一定代表覺醒?為什麼不可以有其他可能?”
“還有什麼可能?導演的寓意放在那裡,難道你認為林麥冬要影射的社會,就是一個冰冷、酷烈、絕望的社會嗎?你到底什麼居心?”
“我什麼居心?想給我扣帽子是吧?你也就會這招,他憑什麼不能有其他選擇?林麥冬本來探討的就是雇傭與被雇傭的關係,探討的是社會的組成,台燈當膩了台燈行不行,他想跪在地上行不行?你管得著嗎?覺醒有什麼用,隻會帶來災難,他憑什麼不能選擇安然接受自己命運?那樣才更現實,更貼合這個世界大部分人的選擇!”
“哈——你個老皮燕,我就知道你這廝哪怕彆人讓你當狗,也會欣然以就,暴露了吧,還大部分人選擇,你以為都是你啊,膝蓋跪久了站不起來!”
“你,你怎麼罵人!”
“就罵你,怎麼啦,我不但當麵罵你,我還要寫文章批你,是男人,明天學報上見真章!”
在諸多編輯不緊不慢的或勸或拉之中,兩個怒目而視的編輯,順驢下坡收回作勢要打的姿勢,氣哼哼回到自己座位上。
文人,罵人沒什麼,真動手就落了下乘。
隻有以筆杆子論勝負,把敵人批倒批臭,方為真男人!
當然,這兩個屬於比較極端的例子,實際上,兩人之所以吵起來,還是因為另外兩個編輯對《雇傭人生》的解讀觀點不同,兩人各站一派,懟上頭了,矛盾才激發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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