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想讓他爹死,也下不了手;
他想為他娘報仇,卻也是那柄刺向她的尖刀;
他將仇恨和不滿以及不甘心加諸於其他無辜人的身上,還說些冠冕堂皇的話,多令人惡心。
這時,一道身影穿過廳堂,在季舒洵麵前不遠處跪下,“世子,知縣要如何處置?”
沒有季舒洵的示意,費知縣當然離開不了侯府。
當她侯府是什麼地方,想來就來,想走就走。
也是好算計,想借她的手來處置費棟,一則能解決他,因為姚立綏的原因,他當然不好做什麼,但季舒洵不一樣;二則想挑起她和姚立綏的爭端,讓他們不和。
就是不知,背後是哪位皇子的手筆。
季舒洵暗自思忖著。
正要說什麼,又是一陣咳嗽,一咳嗽就咳個不停,一旁的喬曦立馬將茶杯遞上。
季舒洵潤了潤喉嚨,好了些許。
見人還在等著,隨手一揮,“帶他進來。”
很快,費知縣就被押了進來,一到廳中,不等他人動手,他直直跪在地上,“世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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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子,求您放下官一條生路,這京中貪汙的人豈止下官一人,下官也會偶爾施粥救濟流民,不過——”
“不過是一時行錯了路,下官保證以後絕不再犯,包括那些銀錢,皆可贈予世子。”
季舒洵沒有說話,任憑他怎麼說都巋然不動。
費知縣也明白她的意思,他又說著“還請世子高抬貴手,放過下官的孩子,他們什麼都不知道。”
說完這些話之後,他像是一瞬間蒼老了好幾歲一般。
在被押回來的路上,他就想了諸多。
現在看來,是最差的結果。
費棟在一旁聽著,倒是想笑。
原來他的孩子是孩子,是無辜的,而他不是。
他算什麼?
費知縣愣了一下,緩緩道“你自然是那個女人的孩子。”
聽到回答,費棟才發現,竟無意中將心裡話說了出去。
那個女人的孩子。
這話將他們的關係劃分得乾乾淨淨,他甚至說的是那個女人。
或許,他連他娘的名字都不記得了。
他所有尚存的對父親的孺慕和痛苦不甘還有恨意,在這一刻像一株瘋狂攀爬生長的藤蔓,足以燒灼所有的理智,費棟眼底一片通紅,麵色猙獰,倘若眼前有刀的話,沒有人會懷疑他會親手殺了他爹。
“我早就該殺死你的”
“我也早該掐死你!”
兩道仇恨的目光在空中交彙,若是不明真相的看來,絕對想不到這是親父子。
費棟小時候一直以為,對他不好的人是他爹的繼室,是她攛掇,也是她交代下人不讓給他送東西,他父親隻是不知道而已。
後來他偷偷去到他爹的院子,說那個女人的不好,換來的是漠視和無動於衷。
直到聽到他們口中的真相,母親的死亡是他爹和那個女人一手謀劃。
所有的這些,麵前的男人一個字都沒有提,他甚至也不清楚,原來季舒洵所說查到的東西,指的是他貪汙的證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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