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舒洵看著滿臉不甘怒氣的楚成曄,麵上有些困惑的模樣,“什麼一千兩?”
兩人的距離相隔不遠,風吹來時,楚成曄聞到一陣淡淡的藥香。
楚成曄很熟悉這股藥香,隻要每次湊季舒洵那病秧子近些就能聞到。
並不難聞。
楚成曄看他的表情,像是真忘了一般,咬著說著“你說什麼一千兩,去年我親手給你的你忘記了?”
季舒洵微微偏頭,蹙著眉,像是陷入了思考當中,過了數秒,就在楚成曄耐心告罄之時,季舒洵動了。
她抬眸看著楚成曄,臉上適當的露出驚訝的神情,“少將軍不是也說,親手交給我了嗎,怎麼還能又要回去呢?”
“這可相當不妥。”
“當初是你打賭輸了,自願給我的,怎麼又變成我欠你一千兩?”
季舒洵說完,聽到他們說話的人也說“確實不妥,從沒聽過打賭打輸了還能要回賭注的。”
就連楚成曄的朋友也上前來,好聲好氣的勸著楚成曄,“楚兄,你喝醉了,我讓人送你回去”
另外一人解釋著,“是啊,楚兄喝醉了,要是清醒的話他斷然不會說出這話的。”
楚成曄也知道,到了他季舒洵的口袋,不可能這樣輕易吐出來。
何況當時確實是他打賭輸了給她的。
但——
季舒洵分明也輸了一局,卻說她並沒有下注,而他下注了,要是他舍不得那一千兩的話,隻好算了。
這激將法很明顯,偏偏楚成曄就吃這種的激將法,眾目睽睽之下,楚成曄當然不可能反悔,否則不得讓人笑話,到時候他還怎麼混,於是讓人取了一千兩給季舒洵。
因為要出發去北疆,另一天他忙得站不住腳,在路上時才覺得不對。
憑什麼季舒洵輸了就給一枚玉佩還有一串糖葫蘆,就這兩樣還是他給了銀子後從季舒洵手裡搶過來的,玉佩值個幾百兩,但後麵又被季舒洵自個要回去了,用另一枚價值相等的玉佩換的。
可,另一枚玉佩是他自己的。
這還是出發前管家無意說的,問他腰間掛著的這玉佩是怎麼找回來的?
因為要出發,楚成曄沒多想,而在路上時楚成曄才想起來,這玉佩是他的,約莫著是以前被送給了季舒洵那個病秧子。
如今卻以這種方式再次回到他手上。
仔細算來,他損失了一千兩,而季舒洵就損失了一串糖葫蘆。
實在太過分了!
聽到他說的人都這樣說。
今天反倒變了樣,說他行事不妥,送出去的東西怎麼還能拿回來。
楚成曄都要氣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