距離上巳節過去了幾天,季舒洵去東宮的時候便被問到為什麼沒有去。
季舒洵其實並不喜歡人太多,隻是會偶爾想感受一下熱鬨的氛圍。
這種熱鬨和宮宴以及各種舉辦的宴會不太一樣,是一種發自肺腑的開心喜悅,在人群當中,感受著這種氛圍,會讓季舒洵有彆樣的感受。
“上巳節前一天正好有空去了一趟,和當日應當無二。”
當日太子本想邀季舒洵一塊去的,但母後說是她想讓他陪她走走。
後麵帝王處理完政事也出皇宮來找皇後,幾人同行,齊明灝抽不開身,另一天才知道季舒洵那天並沒有出府。
他一想也是,季舒洵本身就不愛動彈,上巳節那天人多,他有顧慮也挺正常的。
但若是他邀請他同去,季舒洵大概率是不會拒絕的。
上巳節看到整個上京煙火盛開時,齊明灝跳出一個想法,便是季舒洵不在身邊有些可惜。
“下次若是有機會,你讓人來邀我同去也行。”
季舒洵點點頭,“聽殿下的。”
齊明灝問她“明日春獵,你要隨我一同入宮嗎?”
“若是不去,我會同父皇秉明,說你身子不適。”
季舒洵拱手行禮,“多謝殿下,臣確實不便同去。”
齊明灝搖頭,“阿洵,說過多次,不必同我這般客氣。”
季舒洵“是。”
齊明灝臉上帶著溫文爾雅的笑容,隨口問道“晚些時辰邵珩也會來,今年春闈定會有他一席之地,你猜他會在第幾?”
季舒洵搖搖頭,“我對他並不甚了解,但或許會是一甲。”
此番語氣客氣又疏離,像是真和邵珩不熟。
“你對他倒是看好,還說什麼不甚了解,要我來說便是太客氣了。”
一甲就是前三名。
季舒洵這確實是十分看好了。
齊明灝有些疑惑,問道“對了,你同邵珩是怎麼回事?”
季舒洵眼睫微垂,麵色沉靜清冷,“並未發生何事。”
“那怎麼疏遠了些,平日也不見你們說話,就連來我府中也是錯開來的,我還以為你們商量好了呢。”
季舒洵搖搖頭,“不過是巧合罷了。”
實際上,他們確實沒有發生什麼事。
不過確實疏遠了些。
尤其是從去年下半年開始。
若說楚成曄是季舒洵有意同他遠點,那邵珩則是恰恰相反,是他有意避而遠之,尤其是去年下半年。
季舒洵某日看到他正想去和他打招呼,豈料邵珩當做沒看到她一樣,還特意避開去走另一條路。
季舒洵問他,邵珩就說,他沒有看到。
可次數多了兩次,季舒洵也品出些什麼來。
之前關係都挺好的,除太子外,邵珩算得上是交好的朋友之一。
也不知道哪一天開始,邵珩就開始避著季舒洵,就算見麵也不比以前,說話也更少了。
這種變化,季舒洵很快就發現了,但也沒說什麼。
反倒是如他的意,邵珩在的場合,非必要的話季舒洵不會去。
季舒洵的性格,自然不是那種會打破砂鍋問到底的性格。
這種事大概隻有楚成曄會追著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