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季舒洵也是如此想的,季元洲這回笑道“怡樂若是知道,想必是十分高興的,她一路就念叨著這楚少將軍,還大言不慚說要嫁給他。”
“就是不知這楚少將軍的品行如何,而且如此英雄人物,怕是怡樂有些高攀了。”說到這裡還搖搖頭,季元洲並不認為兩人般配,而且人家不一定能看上怡樂。
“世子在京多年,應該對此有所了解吧。”
季元洲隻來京過一次,當時恰逢季舒洵病了,自是不知道這些事的。
季舒洵“”這種話這麼多年來還是頭一回聽說,以前哪裡會有不長眼的人來問她關於楚成曄的事啊。
有關的話無非就是看楚成曄的熱鬨就是,壓根不會在她麵前說楚成曄的半句好話。
當然,太子殿下除外。
他一向希望他們的關係好一點。
不過今年倒是很少再說這種話。
或許是對此不抱希望了?
季舒洵半晌沒有說話,季元洲心中微沉,回想自己是不是哪裡說錯了話。
而等後麵他聽到那些兩人不和的傳言後,季元洲無比後悔和季舒洵說這些,說這些還不如不說,就安安靜靜的走路難道不行嗎?
但當時的季元洲自然是不知道的。
他抬眼看了一眼季舒洵,就見他神色是一貫的冷淡,看不出任何情緒,倒是有些摸不著頭腦。
覺得季舒洵或許就是這個性子,不是因為其他的什麼。
畢竟季舒洵這人確實有些讓人難捉摸,也不是很好打交道,待人大部分都是如出一轍的冷淡疏離,與其說是有意為之,倒不如說是生性如此。
季舒洵察覺到了目光,便對上季元洲投來的視線,眸色清淩淩的,“看我作甚?”
季元洲歉意道“是為兄唐突了,以為世子身體有所不適,於是不太放心看了一眼。”
這樣說來,一則不失禮數,還能關懷一下季舒洵的身體情況,二則也是提醒季舒洵剛剛沒有說話,為她遞了台階。
不過季舒洵哪裡需要什麼台階,她直接說道“你在京中待久了自然知道楚少將軍的品行如何。”
然後又是一句“我和他並不熟。”
若是楚成曄聽到這一番話,指不定就要翻個白眼了。
“倒是為兄沒有料到這一層,實在是為兄的不是。”
季舒洵點點頭,口中卻是淡淡道“無妨。”
後麵一路無言,季元洲也沒有再說些其他的話來拉近關係,季舒洵雖是他的弟弟,不過他是嫡長子,又是侯府世子,這就不一樣了,也讓季元洲的身份有些尷尬起來。
以前趙姨娘受寵的時候還不至於到被冷落的程度,後麵新人不斷入府,祿陽侯又是個喜新念舊的,除了對正妻侯夫人敬重之外,於其他人都是大差不差的,基本上都是寵了一段時間後又喜歡上了新人,雖然這時間有長有短,其中就要各位姨娘各憑手段了。
一行人就這樣安靜的走著,季元洲中間也就隻說了幾句和侯夫人有關的事,這事季舒洵倒是會多問幾句,至於說到祿陽侯,季舒洵是不怎麼想聽的,從她的態度就能看出些許來。
來京的路上季怡樂無聊得不行,沒事就和身邊的人說話,季元洲自然也是其中一位,當時季元洲還覺得季怡樂有些聒噪,現在倒是有些想念她那種喋喋不休聒噪的性子了。
季舒洵果然她的性子和人一樣,連話也是少得不行。
就是不知在其他人麵前是不是也是如此。
不過依季元洲來看,估計也是的。
等到了季怡樂所住的院子,小杏已經醒了,季怡樂尚在昏迷中。
季舒洵將人叫到麵前,問她今日發生了何事,以及季怡樂為何偷偷溜出府,她身邊是否有人教唆什麼?
小杏這是第二回見季世子,不過心境已經和第一次完全不一樣了,第一次她是為季世子的樣貌氣質所折服甚至入了迷,這回直接被嚇得臉色發白。
明明季舒洵臉上的表情絲毫沒有變化,隻是眸色沉了些許,但卻異常淩厲,小杏不是個蠢的,自然知道得說實話,要是說錯了半句,或許就再回不去幽州見家人了。
她將從出府到走錯紫金樓到遇到歹人再到為一梁公子所救之事一五一十說出,其中也略提了兩句是自己讓那女子來侯府報信。
聽完這些,季舒洵沒說什麼,倒是季元洲皺著眉沉聲道“不是讓你們小姐待在府中,若是出門,得先告訴世子,再帶幾名護衛出去。”
他看著房中跪了一地的人,“還有你,你們幾人也是,都不知道勸誡小姐,就這樣放任小姐偷溜出府!”
季舒洵話不多說,直接手一擺,“將五小姐身邊的丫鬟婆子都拖下去杖二十。”
這話一出,房中眾人都連連磕頭求饒,最後還是被拖了下去。
唯獨就這小杏沒有被罰,季舒洵還交代她要是五小姐醒了,就讓她跪上兩個時辰醒醒腦子。
季舒洵隻差沒直說季怡樂沒腦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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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季怡樂醒來後隻覺得天都塌了。
但天塌之前,她還是得先乖乖跪了兩個時辰再起來。
她被人蒙騙,險些沒了清白,眼睛都氣紅了,說要讓人打斷那人的狗腿。
話是這樣叫囂的,但季怡樂也沒有如此大的權力,於是就讓季舒洵給她做主。
另一天那梁通就上門來賠禮道歉來了。
季怡樂狠狠打了他兩巴掌,要不是見他認錯態度良好,又說是欽慕她,再加上他自個說是喝醉了酒,才會如此。
不得不說,梁通是極會做戲的,也是格外能屈能伸,這賠禮道歉要有多誠懇就有多誠懇,再加上嘴皮子功夫賊溜,說得季怡樂最後連帶著被跑偏了,再加上見他盯著兩個左右兩邊臉上頂著自己打的巴掌印,季怡樂也就將此事翻篇。
梁通是直接被人帶到了季怡樂麵前,最後直到走也沒有見到季舒洵。
等到出府,這才鬆了一口氣。
季怡樂以為是季舒洵給她做主,才會有今日那人上門賠禮道歉,但季舒洵什麼都還沒來得及做,換而言之,她什麼都沒有做就是,那梁通就自個來賠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