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暢克製著臉上的笑意,轉過身就聽到楚成曄是這樣說的。
“病秧子喜歡的人是我。”
這句話又快又含糊,簡直讓高暢以為自己是聽錯了。
“你說什麼,我沒聽到,你再說一遍。”
楚成曄迎麵就給了他一掌,捏著他的肩膀咬牙道“真有你的。”
“還有,你不準說出去,要是讓我聽到任何類似的話,保準饒不了你。”
楚成曄確實憋了太久,終於不是隻有他知道,倒是鬆了一口氣。
高暢自然不會多說的,但主要是這話他也完全不相信啊。
見楚成曄轉身就要走,又跟了上去,“你剛剛在說笑吧,彆和我繞彎子了,快說快說,我待會還有事呢。”
高暢擺明了一丁點都不相信,而且這話從楚成曄嘴裡說出來,怎麼都好笑,高暢相信,就算換了彆人,也沒有人會相信的。
楚成曄臉色都黑了,“愛信不信,不信拉倒。”
高暢見楚成曄大步流星離開,他嘖了一聲,“逗我呢吧,一天天的。”
“虧得我還真差點就相信了。”
倘若楚成曄說出個彆人來,高暢說不定還會相信個幾分,但楚成曄居然會說出自己來,高暢差點沒笑出聲。
楚成曄這白日做夢呢,竟產生幻覺了。
高暢一想到這裡,然後看著視線中已經完全消失的楚成曄的身影,立馬忍不住笑出聲來。
這話要是被季舒洵知道,指不定臉色都綠了。
虧得楚成曄居然說得出來。
果真是不要臉至極。
倏爾,便是數天過去。
冬日的寒冷被春風一吹,便悠悠散開了去。
日頭漸暖,草長鶯飛。
一樹粉白爬上枝頭,隻聞香氣襲來。
今日是廟會的最後一天,甚是熱鬨。
不過季舒洵倒沒有出門去的打算,後麵是邵珩過來特意邀她出去看廟會,晚上還能看花燈。
季舒洵就這樣被拉著出門了。
天宇寥廓,雲似織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