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成曄正想說話,突然聽到些不尋常的聲音。
他把季舒洵往自己身後拉,一邊說“你在這裡不要動,我去看看。”
季舒洵都愣了一下,很快就拽著楚成曄的衣服往後拉,“你去什麼去,彆還沒走出這裡你自己先倒了。”
不論季舒洵怎麼說,楚成曄卻是一臉肅穆,死死將季舒洵往自己的身後拽,季舒洵怎麼都越不過去。
隻好跟在楚成曄身後小步往前挪。
兩人剛出山洞,就聽到外麵有人在喊,“季世子,少將軍。”
身上穿的是禁衛軍的服飾,而且不止一人。
楚成曄和季舒洵對望,楚成曄高聲回答,“在這裡。”
那邊很快就有人慌慌忙忙朝一側喊,“殿下,殿下,少將軍在這裡。”
太子連忙過來瞧,瞧見楚成曄後,他第一反應就是,“成曄,阿洵呢,她在哪?”
“沒有和你在一”
話音未落,季舒洵從楚成曄身後探出頭來,“殿下,我在這。”
季舒洵的身影被楚成曄擋了個徹底,尤其從太子那個角度看,像是隻有楚成曄一人似的。
等他們回去,皇帝下令封山,勢必要找出刺客來。
而且這麼多的刺客,究竟是從哪裡進來的。
楚成曄一回去季舒洵就讓太醫好好為他診治,指了指腦袋,看他腦子是不是出問題了。
季舒洵這一說,那些太醫個個瞪大了眼睛,也顧不上要給季舒洵診治把脈了,季舒洵這才悄然離去。
留下楚成曄在那裡氣得要命,在那叫喚“本將軍腦子沒一點問題,都滾開。”
等回去之後,季舒洵讓身邊的隨從請許醫女來,結果急急忙忙的來稟告,說是許秋瀾不見了。
未等季舒洵讓人去尋,許秋瀾便回來了。
是被項信元親自送回來的。
被人瞧見後還說項大人重情義,對已經和離的前妻都如此細心體貼。
看到項信元後,季舒洵才想起,她怎麼就忘了項信元。
之前是她小瞧了他,沒想到他這人確有幾分真本事,不僅能屈能伸,還會審時度勢。
去年經過和離之事頹唐了一段時間,由於得罪了季舒洵,安寧郡主又在項府大鬨一場,項信元在吏部也是遭人冷眼,坐冷板凳,被人處處針對為難。
但去年貪墨案,涉及姚家,無人敢經手,最後是項信元站了出來,其他人覺得他這次去定是有去無回,沒想到不僅安然無恙,一回來連升幾級,直接麵聖。
項信元的行事正中皇帝之意,若不是姚相及早想好應對方案,皇帝怕不是會直接問責於他。
饒是如此,也被扣了半年俸祿。
項信元對季舒洵態度依舊是恭敬有加,看起來為人謙遜有禮,而季舒洵恰恰相反,她冷眼看著項信元在麵前行禮,並沒有讓他起身。
周遭一片寂靜,落針可聞。
項信元嘴角含笑直起身,“季世子,秋瀾適才險些迷路,本官看到便將她帶了回來。”
“有一話不知當講不當講。”
季舒洵“不當講就彆講。”
她也不知道為什麼總是會有一些這樣的人跑到她的麵前來說這種話,都知道不當講,那還講什麼。
項信元冷不丁被噎一下,臉上笑容有些凝固起來,但他到底是人精,很快就恢複原樣,他看著季舒洵的眼睛,低聲道“季世子,秋瀾是不會喜歡你的,你何必困著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