kon的演奏結束。
中野梓一時沒忍住,和自己的前輩們用力擁抱。
然後她就被平澤唯鎖喉,淪為四人的解壓玩具。
“呀~阿梓喵的手感還是這麼棒呢!”
“嗯……是不是稍微胖了點?”
“等……等等!彆捏了……我現在是……部長……”
台上鬨的歡快,台下的某個角落,氣氛卻冷得像是即將凍結。
思索再三,長崎素世還是用了最最普通的方式來打招呼,她輕輕撩起長發,露出臉頰。
讓自己看起來端莊淑雅,光彩照人。
“好久不見啊,祥子。”
豐川祥子轉過腦袋,說出的話卻好像有些不受控製。
“是嗎,我還以為感覺我們剛剛才見過呢……畢竟你看起來一點變化也沒有。”
“不是哦,這可是很長——的一段時間啊。”
“對我來說,隻是彈指一揮而已。”
若葉睦雖然在旁邊的位置,但卻總覺得自己被夾在中間。
不僅如此,她還感覺自己正在被放在火上烤。
kon的演奏結束,她們架著弱小無力的中野梓離開。
豐川祥子也站起身,拍了拍自己的校服裙。
“羽丘的樂隊,水平是不錯的,不會比月之森差,接下來還會有演出,想看的話可以隨意。”
長崎素世仰起腦袋,看著豐川祥子那張就算在仰視角度下,也沒有以前圓潤的可愛臉蛋。
“祥子……為什麼要從月之森轉走呢?”
豐川祥子的眼神閃爍了一瞬間,重新堅定了下來。
“我的理由……與你無關。”
“我一直在找你……”
“那看來你的效率很低啊。”
豐川祥子的話幾乎可以說是……毫不留情。
她絲毫不掩飾自己的攻擊性,言語中夾槍帶棒,連踢帶打的想把長崎素世趕走。
長崎素世搖了搖頭,嘴角勾起一點弧度。
豐川祥子視而不見,看了一眼邊上眼巴巴的若葉睦,轉身離開。
“祥子一直和銀車在一起的,對吧?”
長崎素世對著她的背影,說出了這樣的話。
意料之中的,沒有獲得來自她的任何回應,豐川祥子連頭都不回,轉身離開。
……銀車,騙我了啊。
……真是壞孩子。
……我是這樣深刻的,真誠的對待你,換來的,卻是你對我的欺騙嗎?
……我……我……我討厭……
……我還真是討厭我自己啊……
……事到如今……居然連討厭彆人都做不到。
……就算是……
……就算是……
……就算是這樣對待我的銀車……我也還是……沒辦法討厭你……
若葉睦輕輕拉了拉她的袖子,小心翼翼的模樣,就像是犯了錯的小孩在試探生悶氣的親媽。
“……素世?你還好嗎?”
“我很好哦……睦。”
“……”
“和祥子相見,這不是好事嗎?應該開心一點……我很好哦。”
……我當然知道這是好事啊,這種事還需要說嗎!
……但是看看你那張臉啊素世!你像個蝦仁飯一樣啊!
……我隻是不說話,我不是弱智啊!
……讓我看到這種表情,你是不打算讓我看見明天的太陽嗎?
……不要啊!
……我青春年少……
……我美麗優雅……
……我才華橫溢……
……我巧舌如簧……
……我……我……我還不能英年早逝呀!
……銀車!銀車救一下!我要完蛋啦!
——
而此時此刻的銀車,終於得到了喘息的機會,躺在了天台的軟墊上。
空出一點時間接應豐川祥子,她說自己有點話想和自己說。
中午吃個飯,下午要去體育館,幫忙布置舞台,做最後的規劃和排練,準備晚上的表演。
要樂奈陪在他的身邊,鑽進了銀車藏好的睡袋中。
溫暖,柔軟,而且還塞滿了銀車的氣息,貪睡的女孩,很快就沉沉的閉上雙眼。
作為大概是唯一一個知道她在這裡的人,銀車覺得自己有必要看護好她的安危,所以也一起閉上了眼睛,安靜的等待著豐川祥子的到來。
啪嗒,啪嗒。
剛剛閉上的眼馬上睜開,他認得這個聲音。
小皮靴踩地的腳步聲,這是豐川祥子。
而且……聽起來心情不太好。
銀車坐起身,看了看窩在睡袋裡對他眨眼睛的要樂奈,比了個剪刀手,示意她不要擔心。
但要樂奈還是做出詢問。
“怎麼了?”
“沒事,睡吧。”
“不困。”
“那就躺著。”
“好~”
豐川祥子用力推開了天台的門,虛掩著的鎖砸落在地,砸出了不輕的聲響。
她環顧四周,卻發現空空如也。
“……銀車……”
沒有回應,但她知道銀車就在這裡。
深吸一口氣,然後稍微提高音量。
“銀車!”
銀車從樓梯間頂部跳了下來,輕盈的落在了她的身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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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麼了,祥子?你看起來好慌張。”
“……”
她咬著嘴唇,握緊拳頭。
看了銀車一會兒,然後不知所謂的,輕輕往他的胳膊上拍了一下。
要說那是撒嬌,豐川祥子不會做這樣的事。
如果那是埋怨……也太過於溫柔了一點。
動作和姿勢都很彆扭,銀車沒有理解她的意思。
但他向前走了一步,張開雙臂。
“……是想要抱一下嗎?”
“才不要!”
要樂奈從上麵露出一個腦袋,一金一藍的雙眼睜開,鎖定在下麵二人的身上。
豐川祥子來到天台,看見了銀車。
雖然她非常不願意承認,但是她真的多了一種“腳踏實地”的,有了支撐的感覺。
這反而讓她更加生氣,更加惱火。